希特勒政府認為畫作是病态的,下令禁止畫畫,作為警察的延斯是監督這項禁令的人,在所謂的盡職盡責的過程中,他與小時候救過他一命的畫家朋友決裂,在生日宴會上,畫家的妻子唱起他們小時候經常唱的歌,希望延斯能放過畫家,但等來的是他五年的畫作被收繳。權力對人的異化顯而易見,延斯認為他是警察,把從戰場逃回來的大兒子交給了納粹處置,過程中毅然決然,因為他奉行的就是要對社會做個有用的人,要盡職責。隻在擦洗大兒子躺過的留有諸多血迹的推車時他表現出一點悲傷,小兒子西吉幫他扶住了搖晃的推車,他說了謝謝,但那點悲傷轉瞬即逝,或許他都沒有想過他做的是錯的,本不該如此的。與之對比的是納粹戰敗後延斯被抓,多年後回家,他的行為模式已經固化,還在堅持那個畫作是病态的信仰,國家已經撤掉了禁令,他的警服也撤掉了警銜标志,但他的行為卻比之前更加堅定,他燒毀畫作,燒毀西吉偷藏畫作的無人居住的房子,當西吉想像童年時期幫忙扶住推車,把自己的黑色大衣披在父親無銜警服之上,想要遮掉這個标志時,延斯沒有說謝謝,而是在正在燒毀的畫作旁打翻了西吉。

極權➕父權的壓迫讓一家人極為壓抑,影片沒有戰争鏡頭,但處于戰争中的那種驚懼,恐怖,陰森表現的非常之好,全片沒有幾次激烈的反對,父親讓坐,其他人就一動不動,大兒子被送走,身為母親卻也沒有表達反對,隻在聽到警署電話接通後嘯叫一聲然後迅速失聲。當極權侵入生活的方方面面,哪怕是親密的家人、朋友都不可發出反對之言,這是極權對生命的漠視,對人的異化。而幫助極權完成統治的,也隻是人煙稀少地方的一名普通警察而已,他依靠國家命令,出賣朋友,舉報兒子,壓制妻子孩子,這是由一名普通人完成的平庸之惡。正是極權統治之下可以預見的結果。

結尾有點跳躍,對西吉行為轉變的描寫太少了,到後面有點不理解。對女兒的描寫也是沒看懂,她為什麼可以不受控制呢?她在做什麼啊?後面母親質問她作模特,把身體交給畫家使用時她回母親:那是你的痛苦,與我無關。也沒看懂,不知道是不是我前面漏掉了什麼。

畫家算是怎樣一個人呢?在這樣一次社會戰争,政治形态影響之下,他是怎樣一個人?追求自由的代表嗎?可他也出賣了那幅日落西方的畫是西吉畫的……怎麼理解呢這些。

有機會看看原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