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資料來源于戛納電影節官網的Press Kit,由Google AI Studio的Gemini 3.0 Pro模型翻譯,已調整系統指令。
Q:您所有的電影都深深打上了“家庭”這一主題的烙印。為什麼它在您的作品中占據如此核心的位置?
西蒙:
這與我的個人經曆有很大關系。我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雙親,他們都死于艾滋病。之後我去和叔叔嬸嬸一起生活,這是一個新的家庭,同時也構成了我原有家庭的一部分。對許多人來說,家庭是與生俱來、理所當然的存在,但對我而言,這些關系是需要去構建的。我從未将家庭紐帶視為理所當然,而是帶着一種并非人人皆有的距離感去審視它們。此外,我的原生家庭和收養家庭都非常龐大:我有許多兄弟姐妹、表親、叔伯、阿姨、祖輩……我一直被家庭包圍,并時刻觀察着他們的動态。這其中有深沉的愛,但也承載着許多傷口、創傷和難以駕馭的面向。在這種混合體中,蘊藏着大量講述人類故事的素材。
Q:在《Romería》中,主角使用一台家用攝像機記錄那個熟悉的家庭環境,仿佛試圖更好地理解它。對您來說,電影是否也是一種處理您生命中那些未能理解之事的方式?
西蒙:
我深信,我的表達欲望與我在這樣一個充滿故事的環境中長大密切相關。在某個時刻,我感到有必要去描繪它們,以便更好地了解我自己,同時也更深刻地了解我周圍的人。如果沒有電影,我想我不會發現這麼多關于我自己家庭的事情。事實上,《Romería》最終成為了一部關于“拍電影的渴望”的電影,盡管這并非最初的想法。這是我在寫劇本時冒出來的念頭:在某個時刻,我認為主角應該拿着一台攝像機。我意識到這讓她變成了一個更主動的角色。對我來說,這是非常自然的事情,因為它完全源于非常私人的體驗。最終,那台攝像機承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我認為這部電影也可以被理解為——除其他層意之外——關于一個電影人目光(filmmaker's gaze)誕生的故事。
Q:您認為電影幫助您放下了那些與家族曆史相關的無法理解、不适甚至羞恥感嗎?
西蒙:
是的,我想是的。《Romería》首先是一部關于記憶的電影,關于我們需要解釋自己、找到一個故事來理順“我們是誰”的需求。但這同時也源于某種挫敗感:當你沒有那個故事時,當你周圍沒有人能令人滿意地告訴你你來自哪裡、你是誰時,會發生什麼?就我而言,電影成為了允許我發明它、為我自己構建它的工具。我創造的影像基于想象,但當它們被捕捉到銀幕上時,它們就變成了真實的。這說明了當我們沒有一個清晰版本的故事時,我們擁有去“發明”的自由。正如電影所展示的,記憶既不客觀也不可靠,它是極其主觀的。我們經曆過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但我們每次回憶起它時都會有所不同,而且每個人回憶的方式也都不同。對我來說,接受“有些事情我永遠不會知道”這一事實,是一種解脫。即使我的父母在這裡告訴我他們的版本,那也不會是絕對的真理。電影給了我發明我自己故事的可能性,讓我能夠與我的過去和平共處。
Q:在電影中,我們能感覺到一種意願,即接受您家族曆史原本的樣子,不加回避:既有光明的一面,也有極其痛苦的一面。
西蒙:
是的,完全是這樣。這是我和團隊讨論過很多次的事情。我們很清楚,我們必須傳遞那種痛苦,但不能陷入對以我父母為原型的角色的審判或譴責,也不能過度浪漫化。我們必須找到那個恰當的平衡點,最後這一切來得很自然,因為這正是我的真實感受。準确地定下這個基調很重要,因為這是一個微妙的領域。這部電影也是一代人的肖像,即西班牙80年代年輕的那一代人。他們被遺漏在許多家族記憶之外,因為這背後隐藏着巨大的痛苦:海洛因、吸毒過量、艾滋病、英年早逝……所有這些都是我們曆史記憶的一部分,但我們至今仍未真正接受它。對我來說,作為這一切的後代,重新找回這些故事并接受它們作為構成我們的一部分是非常重要的,我們要能正常地談論它們,最重要的是,不帶任何評判。因為我認為作為一個社會,我們還有工作要做:以應有的尊嚴去承認這段曆史。
Q:您如何解釋圍繞那一代人出現的這種“叙事真空”?
西蒙:
一方面,許多當事人都已經去世了,他們不再能講述那個故事。這裡存在巨大的代溝。那是在獨裁統治最後幾十年長大的一代人,在弗朗哥死後,他們與既定的一切決裂了:與在家裡、學校、教堂和社會中學到的一切決裂。這給後來的一代人造成了非常強烈的沖擊,我認為有時這種沖擊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
Q:您父母那一代人經曆的這種“過度”,是否與獨裁結束後的曆史背景有關?這種對自由的渴望是否解釋了某些極端的行為?
西蒙:
是的,絕對有關。自由的爆發是巨大的,并産生了非常積極的後果,但也确實有些人為此付出了非常高昂的代價。獨裁統治結束後的自由帶來了一種想要嘗試一切的沖動。有一種不惜任何代價去實驗的需求。再加上對某些毒品後果的無知,最終導緻了毀滅性的後果。對許多人來說,結局非常悲慘,我們要實話實說。艾滋病的曆史在不同國家截然不同。例如,在美國,它與同性戀群體及其遭受的污名化緊密相連。而在西班牙,雖然它也奪走了許多同性戀者的生命,但它更多是與海洛因危機聯系在一起的。這裡面依然有很多内疚,很多禁忌,許多家庭無法或者不知道如何處理這種哀悼。這就是為什麼關于這一議題的故事如此之少。
Q:《Romería》的自傳根源顯而易見。您在現實生活中進行過那次旅行嗎?為什麼選擇這個片名?
西蒙:
這個故事的起源是自傳性的,盡管實際上故事中有很多修改之處,它是一個完全虛構的創作。電影中的旅程基于我自己的旅行,植根于我的經曆,但我認為它超越了這些。2004年,我并沒有去加利西亞(我父親及其家人來自那裡),而是去了馬德裡見我的兩個叔叔。我一點一點地認識了家族的其他成員,包括我的祖父母,并尊重每個人所需的節奏。去加利西亞的旅行,實際上我是很久以後,在2015年才去的,而且情況與電影中展示的不一樣。我在電影中展示的家庭配置與我父系家族的實際情況并沒有太大關系。至于“Romería”這個詞,它是西班牙南部一個非常常見的術語,用來指信徒前往神殿或隐修院向宗教人物(如聖母或聖徒)緻敬的朝聖活動。但在加利西亞和西班牙北部其他地區,它還有另一層含義,即**民間節慶(popular festival)**的同義詞。在電影中,這個詞的兩種含義都存在:既是慶祝活動,也是精神之旅。
Q:在電影中,加利西亞的家人對主角的接待在冷漠與親熱之間搖擺。現實生活中也發生了類似的事情嗎?您擔心他們看到電影後的反應嗎?
西蒙:
不,現實情況非常不同,盡管有些情感上的東西他們會有共鳴。他們還沒看過這部電影,我很好奇他們看後的想法。無論如何,他們的反應不一也是正常的,這取決于每個人體驗失去我父親的方式。在電影中,這個女孩的到來就像一個幽靈的到來,喚醒了他們被壓抑的記憶。
Q:您是如何将母親的日記融入電影的?那是迷人的素材,帶着另一個時代的語言,一種夾雜着俚語和老式表達的不純正的加泰羅尼亞語。
西蒙:
實際上,那不是日記,而是她寫給加利西亞以及其他旅行地朋友的信。這些信是不久前她的一位密友和表親交給我的。這是一個非常有力的發現,因為我第一次感覺仿佛能聽到她說話。我從未擁有過離她如此之近的東西;在那之前,我隻通過一段小視頻和幾張照片了解她。那些信件揭示了更多東西。我決定在電影中使用它們,将它們轉化為日記形式,并做了一些修改以使其更清晰或突出某些細微差别。
Q:電影解構了一個充滿謊言和半真半假的家族故事。主角發現了她父親生活中非常痛苦的方面,即便這些發現也是治愈和解放性的。
西蒙:
在試圖重建家族曆史時,我意識到那是一個永遠無法完全拼合的拼圖。就在那時,我感到有必要用那些拼不上的碎片來創造我自己的叙事。當你踏上像電影中那樣的旅程,不可避免地會發現痛苦的事情。發現父親在我早年因為海洛因而缺席,這非常有啟示性。如果你沒有嘗試過毒品,很難理解它是如何運作的。那是一個非常漫長的研究和反思過程。于是我設法理解了——即使是有距離地——我父母經曆了什麼……
Q:電影在結尾處發生了一個形式上的轉變,出現了一個打破我們對您電影所聯想到的“自然主義”風格的夢境序列。是什麼促使您采用這種方法?
西蒙:
正是因為我覺得自己一直在拍非常自然主義的電影。我仍然相信自然主義,但我也對向前邁進、探索其他形式感興趣。當《九三年夏天》(Estiu 1993)首映時,我記得我常說,當你沒有記憶時,你無法生成它們。最近幾年我意識到,記憶是可以生成的,或者至少你可以嘗試去想象它們。這就是制作這個想象部分的念頭來源。通過它,角色有能力配置她自己的故事。我決定讓相同的演員在那個閃回中扮演其他角色,這很重要,因為熟悉影像的缺失迫使我們以不同的方式去想象過去。所有這一切都是用想象力構建的,在我看來,這是一種接近所曆生活真相的有力且非常有效的方式。對于《Romería》的這一部分,我的靈感來自電影《莫妮卡的夏天》(Un verano con Mónica)、《紮布裡斯基角》(Zabriskie Point)中的沙漠場景,或是《莫爾》(More)的主角們——那些在伊維薩島嘗試毒品的年輕嬉皮士,以及加利西亞超現實主義畫家馬魯哈·馬略(Maruja Mallo)的畫作。這是一個有點夢幻的序列,但我不想讓它完全是一個夢。
Q:自《九三年夏天》以來,您的電影發生了怎樣的變化?《Romería》如何與前兩部電影對話?
西蒙:
我試圖讓每一部電影都是一次新的探索。在《Romería》中,我談論了一種與《九三年夏天》和《阿爾卡拉斯》(Alcarràs)截然不同的家庭。我想離開我曾工作過的鄉村環境,探索其他空間,如大海以及更城市化、更富裕的環境。這個項目帶來了許多我想承擔的風險。至于劇本,《Romería》有着更精确的結構,章節更加精準,這也是《九三年夏天》或《阿爾卡拉斯》中未曾有過的情況——在那些電影的剪輯中,我們可以允許自己把一場戲颠倒過來玩。在《Romería》中,由于其章節結構,這些反轉是不可能的。一切都更加建構化和經過計算,回旋餘地更小。這種變化對我來說是一種全新的體驗,這種精确性在剪輯中也很明顯。此外,電影中想象的部分賦予了它與前兩部截然不同的基調。盡管在主題和基調上有連續性,但《Romería》帶來了新的視角和更形式化的方法。
Q:這次您是如何與演員合作的?
西蒙:
無論是在演員選拔還是排練方面,我們的工作方式都非常相似。我們花了大量時間與他們在一起,以便他們能感覺像一家人,重現電影所講述的家庭關系。我們基于電影事件發生之前的家庭内部事件進行即興創作,以便所有演員都有共同的背景故事。我們為此投入了大量的排練時間,總共三個月。這與《九三年夏天》和《阿爾卡拉斯》很相似。
Q:在《Romería》中,您回歸了與職業演員的合作(盡管有一些例外)。這是為什麼?
西蒙:
我和選角導演決定,我們想用那些與加利西亞有重要聯系的演員拍攝,不僅僅是因為語言(因為電影中的家庭講西班牙語),而是因為他們了解那個地區八十年代發生了什麼。那是毒品入侵的時代,所以我們希望演員與故事有連接,某種私人的東西能讓他們真誠地接近角色。每當我們問他們是否認識受毒品影響或因吸毒過量而死的人時,答案總是肯定的。這讓我們能更深層次地與故事連接。我們找到了合适的演員,也有一些非職業演員。例如,扮演祖母的女士不是演員,而是維戈一家家具店的退休老闆。她去試鏡并完美契合了角色。至于女主角,她也不是職業演員。那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我們看了大約3000個女孩,最後在街上找到了被選中的路西亞·加西亞(Llúcia Garcia),當時她剛從夏令營回來。她是最後參加試鏡的人之一。我們立刻意識到就是她。她很快就開始排練,她的适應幾乎是立竿見影的。
Q:路西亞·加西亞傳遞出一種天真與性格的混合體。她看起來像個孩子,但也擁有成年人的成熟和決斷。您是在她身上尋找您自己的影子嗎?
西蒙:
說出來有點不好意思,但不可避免地,是的。我在她身上看到了很多自己的影子,正是因為你提到的原因:她看起來很孩子氣,但也散發出某種非常成熟的氣質,我認為這是我通過家庭曆史獲得的。路西亞知道如何駕馭這種二元性,我在年輕時也知道如何駕馭它。那裡有某種東西讓我認出了我自己。在拍攝期間,我們非常合拍。
Q:自《九三年夏天》以來,您總是在電影中混合西班牙各地不同的語言,這在西班牙電影中并不常見。在《Romería》中您再次這樣做:我們可以聽到西班牙語、加泰羅尼亞語、一些加利西亞語和一點法語。
西蒙:
對我來說,故事應該用最自然的方式講述。我們描繪的這個家庭必須講西班牙語,因為無論喜歡與否,這就是那個地區處于那種優越社會階層的家庭的現實。那個社會學側寫的家庭通常講西班牙語。然而,我也希望加利西亞語出現在電影中。顯然,加泰羅尼亞語也不能缺席,因為它是主角的母語。如果整部電影隻用一種語言拍攝,意味着魔力和細微差别會丢失。例如,我母親的信是用加泰羅尼亞語寫的,這對我來說是神聖的,無論如何我都不想翻譯它。也許當我拍攝與我家庭關系不那麼緊密的電影時,我會不那麼介意,但目前為止還不是這樣。
Q:您認為在某個時刻,家庭會不再是您的主要靈感來源嗎?
西蒙:
家庭将永遠讓我感興趣,我喜歡談論它。我不認為作為一個題材它會枯竭,但也确實我想探索其他我不了解的世界。電影給了我這種可能性。到目前為止,我講述了我所知道的故事,因為這讓我在結果上感到安全。現在我到了一個想探索其他與我不直接相關的主題的階段。我有興趣談論那些離我不那麼近的事情。我腦海中有一部關于弗拉明戈的音樂電影。它還處于非常早期的萌芽階段,但我認為我們在某個時刻會制作它。在《Romería》中已經有一些關于弗拉明戈的指涉,因為據我養父(也是我舅舅)告訴我,我母親非常喜歡弗拉明戈。所以,你看,最終這也不是一個與我家族曆史毫無關聯的主題,不是嗎?
劇情簡介 (Synopsis)
18歲的瑪麗娜(Marina)自幼喪親。為了獲得一份獎學金申請所需的簽名,她必須前往西班牙的大西洋海岸,尋找她從未謀面的祖父母。
面對突然出現的阿姨、叔叔和表親們,她如同在茫茫大海中航行,不确定迎接她的是擁抱還是抵觸。在喚醒深埋已久的情感、複蘇溫情以及揭開與過去相連的難言傷痛的過程中,瑪麗娜試圖拼湊起關于她那記憶模糊的父母的、破碎且常自相矛盾的回憶。
導演闡述 (Director’s Statement)
我很幸運能身處一個充滿故事的大家庭,這已成為我主要的靈感來源。家庭關系之所以讓我着迷,是因為我們無法選擇它們。
我父親在我三歲時去世,母親在我六歲時去世,兩人都死于艾滋病。我最後一次見到父親那邊的家人是在母親的葬禮上,從那以後我們就失去了聯系。當我要上大學時,我需要父母的死亡證明,所以我聯系了祖父母。幾個小時後,我的一位叔叔聯系了我,邀請我去探望他們。好奇心以及想要了解自己身世的渴望,戰勝了對多年沉默的怨恨。18歲那年,我獨自前往加利西亞的維戈(Vigo),去見父親的家人,并揭開我父母的故事。
我的父母在20世紀80年代西班牙民主轉型時期正值青春,那是一個自由和實驗的時代,年輕人紛紛決裂于一個深信天主教和保守社會的傳統價值觀。然而,這一被稱為**“馬德裡新潮運動”(La Movida)**的、令人期待已久的自由時期,也随之帶來了海洛因危機,使西班牙成為歐洲艾滋病相關死亡率最高的國家。然而,這些故事常常被沉默所掩蓋。
《Romería》是一部關于記憶的電影——關于那些我們可能永遠無法完全理解的、難以捉摸的家庭時刻。我試圖通過家人的記憶以及那些認識我父母的人的記憶來重構他們的故事,但我失敗了。記憶本身固有的碎片化屬性是一個原因,但主要的障礙是圍繞艾滋病的污名,它遮蔽了這些記憶。這個故事旨在恢複這一被遺忘世代的遺産,他們承受了海洛因成瘾和一種新病毒出現的雙重後果。這是西班牙曆史記憶的一部分,值得被重新審視。
因無法揭開父母完整曆史的挫敗感,我轉而緻力于創造我所缺失的記憶。當記憶不存在時,我們可以創造屬于自己的記憶嗎?我相信我們可以——而且必須——與過去建立一種更健康的關系,并塑造我們的身份。
幸運的是,我有電影。
關于卡拉·西蒙 (Carla Simón)
卡拉·西蒙(1986年生)是一位編劇兼電影導演,成長于加泰羅尼亞的一個小村莊。作為一個故事取之不盡的大家庭的一員,她決定投身電影制作。在巴塞羅那獲得視聽傳播學位後,卡拉獲得獎學金,在倫敦電影學院完成了碩士學位。
《九三年夏天》(Verano 1993 / Estiu 1993, 2017)是她的自傳體處女作。該片榮獲柏林電影節最佳處女作獎和新生代Kplus單元大獎,以及三項戈雅獎(Goya Awards),包括最佳新導演獎。該片代表西班牙角逐2018年奧斯卡獎,獲得歐洲電影獎“發現獎”提名,并讓卡拉在戛納赢得了開雲集團(Kering)“躍動她影”(Women in Motion)新秀才華獎。
2022年,西蒙發布了她的最新短片《寫給母親的信,給我的兒子》(Letter to my mother for my son),這是Miu Miu“女人的故事”系列之一,于第79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威尼斯日”單元首映。
她的第二部劇情長片**《阿爾卡拉斯》(Alcarràs, 2022)在柏林電影節榮獲夢寐以求的金熊獎**。該片入選了90多個國際電影節,版權銷往35個國家和地區。它還代表西班牙角逐2023年奧斯卡獎,獲得三項歐洲電影獎提名,并從加泰羅尼亞電影學院赢得了六項高迪獎(Gaudí awards)。2023年,卡拉榮獲西班牙國家電影攝影獎。
**《Romería》**是西蒙的第三部劇情長片,将在戛納電影節主競賽單元進行世界首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