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裡的男主角代表了兩種男性,一種是實行潛規則的衣冠禽獸,所謂的“極權之惡”,另一種是默許縱容潛規則發生甚至在未了解全貌的情況下在背後編成黃段子當自己談資的共謀,也就是所謂的“平庸之惡”(the banality of evil),誰都無法逃脫罪責,誰也沒比誰好到哪裡去。正如瑪德琳所說,“僅僅并非敗類根本不足以承受嘉獎。我真心相信世界上不與Toby同流合污的男人有很多。但是他們在哪呢?”父權制社會下,男性總是喜歡通過污名化否定女性能力以此維系自己受到威脅的權力,就像道格拉斯總是暗暗嫉妒搭檔比自己紅,保不準他是故意造黃謠。更可悲的是,很多女性也是這種制度的衛道者,像是道格拉斯的妻子Sheila質問瑪德琳“你是否睡了我丈夫”,暴露出性别壓迫不僅是男性的單向施暴,更是整個權力網絡對弱者的絞殺。所以,真正的平權平等,其實任重而道遠。就像瑪德琳取得了“勝利”其實也沒有多開心,她并不想站在性别對立面,她隻是在捍衛自己的合法權益。她也不想代表整體的女性宣布這種“勝利”(顯得女性處境是有多卑微),這隻是她個人的漂亮反擊。但是有一次,就有更多次,也是件好事。

瑪德琳的這段話堪稱全劇最佳之筆:“我非常想要這份工作,但永遠别想讓我陪睡,還有,你配不上我,别妄想吃天鵝肉了。以及再次聲明,我從不相信所謂女性權益,因為我覺得那根本就是僞命題,我隻認人權,人權遭到侵犯,不應該去加入什麼運動,或者去遊行、出書、舉标語,寫小作文高談姐妹情誼,這就是一場戰争。必須去反擊。所以,不論如何,你都别想搞我。看好了Toby,這就叫堅韌。”
這不是女權主義的宣戰書,而是一個人的權利遭到侵害時有力的回擊。我也相信,不管男人女人,都該如此,勇敢捍衛自己的權益,雖不平等,但也該有向往平等的追求。即便這路上會遇到很多理想的幻滅,也不要害怕哭泣,站起來,向世界證明你自己。In the end, we are all hum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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