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瑜似乎并沒有表達一個可行的、成熟的政治立場,而是提出一個理想性的、空想性的烏托邦設想。武訓的傳記與曆史真實無關,我們也不能相信武訓僅靠乞讨做短工就能實現籌款建學堂,孫瑜隻是借此表達自己的倫理道德理想、社會理想。武訓/孫瑜在選擇何種社會道路這個問題上是困惑的,義和團暴力革命?學而優則仕,維持封建秩序?文鬥還是武鬥?武訓沒有選擇,但都表現了擔憂和抗拒,而興辦義學隻是一個空想性方式,不帶絲毫政治性,孫瑜也以一個沒有知識的底層老人形象自嘲。唯一明确的是孫瑜的左翼平民立場,對于階級秩序以一種非暴力方式的反抗(片中的複仇),在聽聞學生要當官後下跪。當局發表社論〈應當重視電影《武訓傳》讨論〉,指出《武訓傳》“狂熱地宣傳封建文化”,“向反動的封建統治者投降”,由此展開了一場全國規模的對武訓傳的批判運動。
女教師作為主觀式叙述人,有别于劉胡蘭和林則徐那種客觀權威的男性叙述聲音(沒有人稱),但是編導沒有想到,女教師這樣的知識分子本身是要改造的對象,創作現象批評228,一統天下的是解說式客觀叙述,非人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