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精彩資訊和影評、電影資源,關注微信号“杜克電影”

...

她獨自居住,與貓為伴。

午後的窗邊,她神情憂傷,歌聲慵懶。

我有這樣一個朋友,穿梭在紐約的第五大道,身着一條優雅的小黑裙,舉止靈動纖細,笑顔純真爛漫,不經意間我好像愛上了她,但我們都是紐約的漂泊者,漂泊在蒂凡尼的櫥窗前,漂泊在公寓裡的酒會上,漂泊在理想的港灣中。

隻是這樣似朋友般的戀愛,我确信這一生,隻有這一次。

...

...

...

如果保羅那本未創作完的短篇小說《我的朋友》會續寫,我想他會這般形容的。

隻是他也是角色之一,創造他的人并沒有因此而改變原有的悲劇,霍莉變成了一個富有而醜陋的“茶花女”,她并未選擇和保羅在一起,杜魯門·卡波特(原著小說作者)的描述極盡嘲諷了上流社會的虛僞和冷漠,也讓霍莉這個角色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拜金女”。

...

電影背後的故事實則更為有趣,在好萊塢制片商占據了絕對發言權後,金發女郎的主角身份被抛棄,轉而讓優雅靈動的奧黛麗·赫本代替了卡波特最鐘意的瑪麗蓮·夢露成為了女主角。

...

這無疑是好萊塢造夢的最高手段,我們姑且稱它為一種“夢幻”的描述,沒有人不愛奧黛麗·赫本,也沒有人不因電影中的浪漫情節而感動得一塌糊塗,最高理想化的追求和結局在電影中得到印證。

...

然而多數嚴肅影評人卻認為《蒂凡尼的早餐》被改編得淺薄造作,時至今日,在看慣了現實的虛假後,成年人都會把《蒂凡尼的早餐》當做一種消遣的玩意,他們認為:“這隻不過是好萊塢電影一貫的伎倆,我們永遠也成為不了奧黛麗·赫本,這都隻是在僞造現實罷了。”

...

春天的确是個看愛情電影的好時節,《蒂凡尼的早餐》也的确是一部愛情片,在我第三遍看完後,我突然明白為什麼大部分的人都會愛着這部電影,這并不算是常規的愛情片,在文學原著深刻有力的語境描述中,我們能夠感受到太多複古和已逝去的文化。

當然,也包括時代的更替性以及人們不斷衍生的距離感,這是我們能夠在電影側面所旁觀到的。

...

...

...

僅僅隻是一棟普通的公寓,一個喧嚣的派對和一家經典的蒂凡尼珠寶禮品店,便讓我們恍然間回到了美國紐約的五六十年代。

其實我們愛《蒂凡尼的早餐》,不單單是懷念着天使般的奧黛麗·赫本,更是懷念着那個激情四溢,永遠年輕的奔放年華。

...

好萊塢仍舊是明智的,他們并未依照卡波特的心思去刻畫霍莉這個角色,不隻是出于市場的需求考量,更多時候也是出于看待問題的兩面性。

這可能是頭一回我們愛上一個“拜金女”,她交際周旋于各種男人,希望嫁得金龜婿,可她卻是情感豐富而非粗俗的女人,也是一個說話語氣透露着可愛而精緻的女人。

...

如果不是赫本,我們很難與角色産生共情,她實在太有魅力了,全然讓我們忘記了她所想要的浮華生活是多麼不切實際。

...

但另之把霍莉一角放在今時今日的社會中,這卻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女明星嫁入豪門,普通人想找個有錢人,這對當時婦權運動還未興起的美國來講,霍莉的角色是一個很真實的人物。

...

頗為諷刺的更是我們在50年代的電影中還看到了純粹的愛情和對上流社會的諷刺,而今的21世紀,社會卻仍然充斥了金錢和名譽的惡俗和不堪。

從這一點來講,《蒂凡尼的早餐》并沒有違背卡波特的所表達的思想,隻是在行文手法上,形成了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

正因為奧黛麗·赫本的容顔、魅力和其着裝的束縛,我們才會忽略電影中更為迷人的那些構成部分,譬如擁有藍色瞳孔,儒雅紳士的保羅。

...

...

他同樣是一個被作者所鄙棄的角色,一個臆想成名的作家,被富太太所包養,拿着可憐的版權費和包養費無憂慮地居住在紐約的公寓中。

...

如果說霍莉是靠自己的交際能力而獲得金錢,那保羅的行為則更為人所不恥,畢竟,他并不愛包養他的人,也沒有像霍莉那般通過努力來獲取自己的生活來源。

我們對霍莉的指責來源于思想上的封閉,而對保羅的指責則來自于他身為男人的軟弱。

...

但顯然,關系平等的他們更懂得生活的來之不易,而他們内心的溫度也是如此相近,這仍然是感情中最真摯的一部分,互相成就,互相吸引。

他們都是漂泊者,更能明白彼此心中的渴望和索求。

...

霍莉正是那個影響着保羅的人,聽她過去的往事,他發覺了這個女孩身上堅韌的一面,深受荒災的童年落魄不堪,14歲便和弟弟被農場的莊稼漢所收留,15歲出逃于農莊,來到紐約,依靠自己的美貌和社交手段俘獲了各式各樣的男人。

...

但實際上,霍莉的心仍舊是向往自由的,她所有的努力是為了爬上頂端社會,更是為了能夠給予自己和弟弟一個完整溫暖的家庭。

而聽到弟弟意外死亡的消息後,她的心也凋零了,她開始仿徨躊躇,不知自己的幸福在何處?

...

正是因為霍莉的曆經和對他酒醉後的指責,才讓保羅從現實的淤泥中徹底清醒,轉而便迅速離開富太太,開始了自己獨立自由的生活。

...

但此時的霍莉,在心死後早已不知自己所想要的是什麼,對保羅的感情也變得模糊而混亂。

她一心想嫁給巴西富商,卻因為自己的醜聞而再次被抛棄。但她仍然倔強而不肯低頭,隻想逃離紐約,去另一座城市找尋另一段奇遇。

...

卡波特的小說中故事點到為止,他并不是一味地在醜化霍莉,而是希望通過霍莉這個人物來表達愛慕虛榮的幻滅感,更是提醒我們珍惜眼前人。

...

而電影卻制造了一個浪漫到死的Ending,保羅下車前對霍莉說的話讓她明白了幸福的定義,穿着經典卡其色風衣的兩人找到了未命名的貓咪,在雨中深情擁吻。

我們所有的期盼都在電影中得到了釋放,他們不斷找尋自我,終于明白了幸福為何物。

...

...

就算保羅是一個窮作家,就算霍莉仍然在蒂凡尼的櫥窗前觀望,那又如何?

理想主義者的世界裡,一枚巧克力的紀念品也值得刻上名字,兩副誇張的面具也值得用午後的時光來嬉戲。

...

我有一個朋友,她亦是我最深愛的人,我愛她輕巧可愛的模樣,愛她拿着長煙杆故作姿态的神情,愛她不拘小節反穿睡衣的習慣,更愛她相信我會永遠守護着她,我們倆是大都會的夢想家,我們倆是蒂凡尼最平庸的見證人,我們倆更是公寓中最幸福的守望者。

...

是啊,其實我們懷念的何止是赫本,讓我們難以忘懷的,是一去不複返的愛情故事,還有喧鬧不止的威士忌派對,更有那一刹那間,流逝在美好年華中溫柔徜徉的月亮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