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講述呼召(觀念)的電影,尤其是這種“令人費解”的轉折結局:好友阿貝托為了讓盧卡能夠去學校,而将摩托車換成一張火車票。
所謂呼召就是“領人到寬闊之處,進入更深廣的自由。它使人不受限于天賦等内外因素,單在與呼召者的關系中前行,并抵達他所預備的位置,甚至可以說是抵達他自身。”
根據男主的前一個異夢(男主騎着摩托車從地面飛到天上,找到巨大的魚(耶稣)但又從空中落下。表達帕斯卡這段話:“由于一個人,一切都喪失了,上帝與我們的聯系斷了,又由于一個人,聯系又恢複了”(帕斯卡認為“人是從他原先擁有的較美好天性堕落到類似于動物的可悲境況的,人是一個被廢黜的國王,他的不幸是一個失位的國王的不幸,他的偉大是對曾經是一個國王的偉大的追思和認識。”)表明電影中的大海是堕落敗壞的世界。
和後一個異象(通過望遠鏡看星星,幻想在天空中自由地飛翔。意味着這是比“騎着摩托車環遊世界”更自由。因此人就可以順從靈的帶領、借着靈的能力,在世界之罪中如鳥兒一樣自由地飛翔,活出自由生命。),這兩者的結合就是最後的結局。在朋友的幫助下(放棄摩托車為代價)離開小島去更遼闊的世界(坐着火車去往遠方)。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虛幻的時,人們才會依靠上帝。

皮克斯導演 彼特 道格特說,“作為人類,我們是相互交織的社交動物,……基督信仰使人認識到人與人之間這種聯系的重要性。”

在觀影中,注意到比較不合理的地方:破爛的二手摩托車、生鏽的自行車。(對物質主義者的諷刺?)

在電影中的盧卡和好友都渴望擁有一輛屬于自己的摩托車。他們來到島上的小鎮馬上就看到嶄新的紅色摩托車,但他們還是相信隻要有破爛的摩托車,就能帶着他們兩人去環遊世界。這裡表現他們實在很愚蠢。(觀衆可能會思考:這輛摩托車真的有長途行駛的可能嗎?)

在他們赢得比賽,不出所料發生在電影結尾裡;摩托車載着三個人,從賣摩托車的店開到家裡,就突然開不動,為了讓觀衆都注意到摩托車壞了,零件都掉出來了。(聯想到《雄獅少年》,師傅和徒弟們一起坐在摩托車的搞笑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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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貝托發現他們的“自由”不過是一種誘餌

阿貝托一邊看着壞了的摩托車,一邊看着好友走過去的方向。他知道就算他們有決心去環遊世界,但這類繁瑣的事還是會經常發生:必須不斷的修理摩托車。一旦摩托車突然停在渺無人煙的地方,或者昂貴的油,他們就不得不瘋狂地重新尋找工作。他們甚至會因此更不自由。

因為“工作和自由之間的矛盾即便算不上什麼嚴格概念,也的确牢牢地束縛住了他們,讓他們不得動彈。”

在電影的自行車比賽,男主盧卡和對手“惡霸老大”的自行車設備,還是形成了巨大的反差;生鏽的自行車的速度快過 專業的公路車。(這個情節是證明了【把自己“真正的”人生計劃留給緻富之後的将來的人】是錯誤的?

那些認為隻要能掙錢同于最大的自由和對幸福的單純追逐,不計一切滿足欲望和本能,隻想着在眼前盡最大的機會去謀取私利的人。他們就像輸掉比賽,然後又被兩位手下抛棄的“惡霸老大”一樣不幸。

也許這也是阿貝托認識到,就算花費時間和錢,去擁有嶄新的自行車也無法擁有真正的自由。這意味着不自由。“環遊世界已經變成了過程的辛勞,而不再是人的目的。”

紀伯倫談到自由:“當你們的白天并非無憂無慮,你們的黑夜并非沒有希望和悲傷,你們才是真正自由的。”

正如法國小說《物》描述物質主義者的悲慘:“一切都在證明他們的錯誤,首先是生活本身。他們想享受人生,可時時處處要享受都離不開财産。他們想保持自由和純真,可是時間流逝,他們卻兩手空空。其他人最後倒是明白了錢才是根本,可他們根本就沒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