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展示的是一部文化錯位所引發的悲劇,以塔洛為指代的藏族傳統文化在現代文明的沖擊下顯得那樣的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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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羊的塔洛

堅守傳統的塔洛一輩子勤勤懇懇完成的本職工作,但卻在日益受到現代文化影響的社會下被忽視,沒有受到應有的尊重與理解(被警察認為是壞人,在不小心讓羊被狼咬死時被羊群的主人毫不客氣的踐踏尊嚴)。當他選擇想要以自己的理解方式融入現代文化時(遇到了自認為愛自己的女孩,想要和她在一起),自己的一片真心卻被欺騙殆盡。塔洛在不能理解影片開頭背誦的語錄含義的情況下可以流暢的背誦,但是有所理解時卻已不能背誦,真的是非常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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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面相愛的洗發店姑娘

實際上他人對塔洛的評價完全沒有基于客觀,洗發店的姑娘覺得他英俊是因為他的财産,警察評價他是否為一個好人是通過他是否留了長辮子(是否保留藏族傳統文化),這些評判的核心點是基于現代文化以及是否被其馴服同化,這所體現出的是現代文化的傲慢與自大。塔洛他的窘境就如同偏安一方、純淨稚嫩的西藏傳統文化一樣,完全沒有能力抵禦如洪流般現代文化的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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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辮子評判人好壞的警察

然而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每一種文化與傳統都離不開形成它所需要的土壤,就如同影片中照相館裡的藏族夫婦一樣,穿着西裝的他們别扭而又不協調,但當他們抱着小羊羔喂奶時,又顯得自然而又和諧。塔洛在原先以傳統文化為居時,勤懇本分為他人放羊,是一個好人。然而當他想要急于融入現代文化時,選擇了賣掉所有他放的羊,成為了壞人。然而他的所作所為并沒有換取他融入現代文化(和心愛的女生在一起),而是被騙取了所有财産。這時剃去辮子(抛棄傳統文化)一無所有的他,已經沒有了容身之所(既無法回到原來的方式放羊養活自己,又無法更進一步的融入現代社會),在這樣的錯位之下,他隻能選擇了自盡。像這樣不顧環境所強行進行的文化同化,最終隻能形成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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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且不穩定的輸電杆

同時影片多處鏡頭使用前景為依托,構成了朦胧的窺視感,使觀衆仿佛有了觀察在現代文化沖擊下藏族傳統文化被逐步瓦解同化的感覺,表現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