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電影如果非黑白可能不會這麼美,但就是這麼完美的畫面音效中誕生了最美的吻。這個吻不重要,但确實很美。


斷觸如谵妄般的畫面,搖晃閃爍的海燕,僞替的身份,聽不懂英語的異鄉人,狹窄的時代方框,如此溫吞的視角,講了一個偏執狂與廚房故事。


說不清佩德羅是本來就瘋瘋癫癫,還是愛上女人你突然有了毀掉一切的意志,一切的一切都與金發女郎有關,孩子,家人,簽證,被偷的八百美元。父親,生日快樂。


由此,“受狂妄的默啟,于理性書寫而成”。


冰藍色的光構置于深海,衣襟的摩擦兩條魚類般柔軟,口唇間外鄉語調情論調,把主動權交給金發女郎,充滿陰影的走廊隐沒幾分虛情幾分假意,我除了走向窄門,再多什麼也做不到。
我隻是想起了魚缸,透明水面後你聽我講述龍蝦與窮人的往事。他們奪走了一切,現在還要奪走你。


櫻桃可樂是毀滅的好開端,漫過台階的粘稠液體,糟糕的高潮曲,美國人是要講冷笑話的,也是要在心中自有度量安上莫虛罪名,是要嚼口香糖輕飄飄帶過一切,也是要用“給你幻想”激勵你管理你的。

好混亂,比底層要底層的女人跌倒,好喜歡黑色幽默的冷漠感。
長鏡頭下緘默地無力,切換鏡頭後客人的恍若隔世,或許瘋颠與文明本就相對,我不知道,現在是午休時間,我們可以休息了,我們可見面了。

嘿,這是全片最解構主題的片段不是嗎?
排排坐在垃圾桶旁,問,夢,你有什麼夢,毫無意義,你講一個美夢,我講一個噩夢,我要該死的錢,我想得到一個女人,你要一間蹦蹦脆脆的姜餅屋。
誰嘲笑有夢的人該應該是世界上最大的混蛋,但隻有譏諷是主流,我就是要講完感人肺腑的故事然後拍拍屁股站起來說我剛才都瞎x說的。
聲稱過“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的辦公室成為審訊室,熟練的高高在上的論調,審訊室内外文戲穿插,一切辯白蒼白無力,憤怒在這種無力中找不到任何燃料。
那接受吧。
女人在狹小的窗開看向男人,笑了笑,猶疑,離開。
螞蟻爬上身體。但那是唯一正确的抉擇。
我們總說有序的時間是短暫的,我們總把自毀當成一種慣性,走進沒有出口的迷宮中,然後是欺騙,無法诘問,隻剩緘默無言。最後我們迎來了結束。
我記得我曾擡頭望。我的夢是什麼呢,是找到該死的活着的意義,還是金發的朱莉娅。

美國夢的綠光照耀,那是一種幻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