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獎情況:

上映第二年獲得歐洲大獎,那是最能代表歐洲精神、歐洲文化以及直面歐洲問題的獎項。有意識是在2017獲得奧斯卡了最佳外語片,那是偏離美國主流價值觀,更趨向于藝術、政治的獎項。同時它又是年輕導演的處女作。這更能說明一個問題,這部影片是政治性的、藝術性的。不符合主流價值觀文化的一部電影。

歐洲譯為“他人的生活”,也就意味着本片得鏡頭集中在他人的生活上,即藝術家德萊曼和克裡斯汀的身上,他們是真正的人。而視點則是由監聽者警察威斯勒屬于政治專制的一方,卻又是無趣的乏味的。但最後的人性則是威斯勒獲得,獨屬于他一個人的。

故事内容:

竊聽的開始是源自人性的醜惡,同時也是在影片開始舞台上威斯勒的欲望客體''威斯勒手裡拿着望遠鏡觀看舞台上明媚綻放的克裡斯汀。進而發現了旁邊的德萊曼。也正是由于威斯勒對克裡斯汀一開始近乎變态的欲望,引發了整個的竊聽行動。但在整個竊聽過程中,威斯勒逐漸轉移了位置。改為認同于德萊曼,于是他的愛也因此升華。

經典鏡頭

舞台上,由威斯勒的眼中觀看到的克裡斯汀和德萊曼的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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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斯勒對德萊曼冷峻的眼神

斯勒故意讓德萊曼發現克裡斯汀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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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權利的機器文化部長蹂躏下的克裡斯汀變形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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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助的克裡斯汀的場面仍然是欲望客體的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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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與威斯勒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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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斯勒與克裡斯汀第一次正面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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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裡斯汀逃避性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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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裡斯汀的死亡

德萊曼得知自己一直被全面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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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惡與正義的對比

德萊曼終于發現威斯勒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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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士”檔案曝光

巨大的德萊曼的肖像作品下的威斯勒,也代表着想象藝術與“正義”一方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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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最感人至深的時刻,人性的光輝在此刻得以具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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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的形象:

對得萊曼的設定也是極為天真的,純潔的人,前社會主義國家中的有名的藝術家卻對政治一無所知,對于被監聽也一無所知,直到随後才被告知,發現監聽線,兩德解放後,由此他才得以察覺秘密檔案,并由此得知了威斯勒的存在——那個拯救了他的人。

影片有意思的設定是對德萊曼的檔案代号是勇者,是秘密警察威斯勒給設定的,人設的開始。随着影片的進行,我們明白了威斯勒是最開始的、真正的勇者。

而對威斯勒的設定是一個刻闆的、嚴肅的,同時又是敏銳近乎不通情面的國家機器的形象,但他卻也着變态的男性的欲望與悲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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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察到貓眼後的老婦人的眼睛

作為唯一的女性角色,舞台上的克裡斯汀光彩奪目,一開始作為完美女人的形象。但卻沒有自由的綻放,她的不作為不反抗的遭遇,對德萊曼的背叛,悲慘死亡是她沒有作為一個人獨立存在的最好印證。這裡的女性仍然是男性世界權利下的欲望客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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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三個主演,對文化部長的塑造也是讓人覺得入木三分,好大的個子,滿身的肥肉形象,舞台劇答謝聚會上公然的鹹豬手,和對克裡斯汀贊美中極具侵略性和審視意味的注視,讓這樣一個狂妄、貪婪的權利機器躍然與影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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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背叛:

這裡的背叛,對20世界的背叛的回應。人類充滿了曆史潮流,上層階級的背叛,強勢群體的背叛,為弱勢群體呐喊,為和平,自由,平等而做的背叛。我們在電影中看到了多重背叛,威斯勒對政治專制秘密警察職業和宣誓的背叛以及克裡斯汀對德萊曼情感的背叛,德萊曼對自己曾擁有的天真的觀念認同了所屬的整治群體的信仰,國家的敵人。引出了明鏡周刊的刊号。

我們無法認同的背叛是克裡斯汀的背叛,她作為人物之間的聯結中心。克裡斯汀代表的是弱者,她名滿天下,卻極度不自信,從沒利用自己的社會地位為自己争取相應的權利與保護,也沒能把握自我的人生與藝術之路的力量。最終成為了男性的欲望客體,德萊曼的還有代表政治權利機器的肮髒的,文化部長的欲望客體。

觀影者看到的是三條主線。三個主人公,都不是電影視覺中心。威斯勒,德萊曼,克裡斯汀,誰在看着你,是奧威爾《動物農場》中老大哥麼?引申到到1984中政治專治主義下的群體生活。

這是一部将高度政治化的故事非政治化了,将政治彌散在克萊曼,克裡斯汀與威斯勒的視角中的。我們仍然能覺察出政治,但卻被情感,被人性深深的吸引,以至于短暫的抛卻政治的束縛,同樣也沒有那種極緻的壓迫感。

影片的不足

缺點,也是不能稱之為的缺點。對視覺語言的褒揚,但卻并沒有去發掘聽覺語言的魅力。我們的所看見的話面卻隻能是威斯勒想象中的通過不多的聽覺語言去呈現出的。

色彩

兩邊的工作和生活形成強烈的對比。威斯勒工作和生活中冷調與德萊曼生活中暖調的強烈對比。是機器與人,是政治與藝術的強烈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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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調(權利與人性的泯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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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調(溫情、藝術)

視覺語言

攝影機語言,構圖,場面調度,來完成對曆史中人的解救内容,前一年德國總理發表的言論“要彌補東德和西德之間的裂痕,恐怕要兩代人以上的時間。”

影片可以對比施龍道夫的《喪失了名譽的卡特琳特勃洛姆》,同樣是政治主題下的題材,日後會說到。

影片主題

回到背叛中對20世紀的背叛,高度吻合于今天社會的主導價值,是對今天的意識形态的再度認證。類比《鐵皮鼓》同樣過得奧斯卡最佳外語片,它的導演施龍道夫說,“冷戰盡管是冷戰,但像所有的戰争一樣,結束就産生了失敗者與勝利者。”也就像所有的曆史一樣,是對失敗者的審判。這是一部勝利者書寫曆史的影片。所以也因此威斯勒展現的人性的光輝才讓這部政治屬性的電影看起來如此的吸引人。達成了主流的叙事效果,而對德萊曼,克裡斯汀和威斯勒而言,無疑他們都是權利的輪子,不必要為這段曆史承擔代價。

但無論如何,曆史不該是有選擇性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