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講2023.3.15

不要試圖去“懂得”這部電影。(看懂無非是兩種情況:看懂時間因果線,還原情節;得以獲取價值位置)

戴老師分享了塔可夫斯基曾說過的一個故事。打掃影院的清潔工驅散看完《鏡子》後辯論中的觀衆,并說:“這有什麼看不懂的?不過是一個瀕死的男人在回顧他這一生對不起的人并忏悔。”

影片最後,年老的母親牽起兄妹倆的手走向原野深處,而年輕的母親坐在遠處。

塔可夫斯基堅持在拍電影時要種苦荞,哪怕其他人都告訴他苦荞在這裡活不下去。但苦荞花是塔導童年記憶裡的重要意象。這是一部極其自傳性的電影,塔導的母親出現了年老的母親,父親擔任讀詩的旁白。塔導和母親産生了強烈的羁絆。

複沓出現的相同畫面(手攏火光)形成一種互文。同一個女演員飾演了母親和妻子,同一個男演員飾演了自己和兒子。

勃羅蓋爾的《雪中獵人》再次出現(《飛向太空》也出現了),小男孩伸手抓住了小鳥。而這隻小鳥又出現在了瀕死的我的手中。

戴老師提出了記憶與回憶的一對概念,回憶是不斷重溫的美夢,而記憶是不願想起卻留在我們腦海裡的夢魇。

超現實感:母親洗頭發,父親忽然消失,房間忽然開始坍塌,母親走向鏡子,鏡子另一頭出現蒼老的母親,蒼老的母親伸手拂去水漬。

塔可夫斯基的鏡子就是可以在時間之間穿梭的“任意門”。讓我們放棄對現實的追求。

對斯大林主義的輕輕批判:讓母親幾乎瘋狂的印刷錯誤是拼錯了領袖的名字;以及女友和買耳飾女人突如而來的日常惡意與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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