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樣的日子才叫完美的一天呢?在掃地聲和鳥鳴聲(而不是鬧鈴聲)中醒來,每一個清晨窗外的光景都不一樣,把被褥疊得整整齊齊,修剪胡子,給從公園裡撿回來的幼苗澆水,換上工作服,出門前依次拿起膠片相機、鑰匙、零錢(手表是非工作日才帶的),在門口的自動販賣機買一杯咖啡,放入磁帶,聽着六七十年代的歌出發工作。下班後去澡堂洗一個幹幹淨淨的澡,去車站的小店喝冰啤酒看棒球賽,去藏在城市角落裡的居酒屋吃晚飯聽老闆娘唱歌。一天結束于夜燈下逐漸模糊的書頁。
在東京大概也和北京一樣,有各種各樣的生活方式。而平山安置妥當了自己的欲望,選擇了一種低物欲的生活方式,以最清晰的流程和内容,讓生活變成自己可以從容應對的方式。哪怕是侄女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他也要繼續睡前閱讀的習慣,也無需問侄女為何要離家出走。僅僅隻有在同事突然離職那天被迫加班才出現了小小的混亂,但很快又恢複了日常的軌道。
少年的時候我夢想着到處跑來跑去的生活,對日複一日嗤之以鼻,而當自己真正經曆過飄蕩之後,卻格外向往這種有節奏的日子。
這部電影像一場生活實驗,它驗證了在主流社會認可的生活之外,還存在着另外一些安放自我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