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在我初次到的時候,就已經死了。理由很簡單,下飛機打車前往杭州聖地——西湖的時候,足足堵了我兩個多小時。
第二,是一個十分糟糕的相遇,一個杭州本地人内心深湧的保守的敵意……
第三,則是一個十分無聊的理由,我在杭州吃了一塊十分難吃的“東坡肉”……
雖然這或多或少有客觀事實存在的成分,但我不能遇到一件不好的事、一個不好的人、一塊不好吃的“東坡肉”就斷言這個城市沒有好事、沒有好人、沒有好吃的……
這種直接的對她死亡的宣告是十分無聊且傻逼的,但無論如何我怎麼對她充滿着敵意,杭州還是以她最大的包容,給了憤青時代的我一擊重擊。
我永遠無法忘記那個在蘇堤行走的夜晚……
2032年,Kale是Sabina的女友,她們幸福地生活在一個酷似杭州而不是杭州的小城裡。她們有她們自己的西湖,她們常常漫步于此,平淡而熱情,似西湖。
Kale中譯是羽衣甘藍的意思,這個名字是Sabina給她取的。因為Kale是Sabina離開廣東後遇到的第一個有着植物般旺盛生命力的人,這種生命力是建立在身體和意識形态上的。
Kale說她高三高考壓力最大的時候,常常逃課出去坐公交車,不管目的地……
所以她們的漫步也常常如此,那是個西湖音樂節結束的夜晚……
南京李先生壓軸出場,演唱完最後一首“這個世界會好嗎”後憤然離場。她們在歌詞對媽媽的呼喚中相擁,那一刻,她們似乎成為了各自的母親。
結束,她們擠過人群,沒有立即回酒店,她們說:我們去和西湖做愛吧!
“蘇堤是西湖的陰蒂 ”Sabina如是說。
在沒有多少人的蘇堤深夜,她們牽着手,漫無目的地走着。嘴裡哼唱着剛剛李先生的尾曲:“媽媽,我居然愛上了她~”
她們從未如此快樂過,也許她們就是為了那一刻而苟活着。她們來到一座橋的中間,她們無法殉情,西湖在用她一米的湖水深愛着她們。
Kale:蘇堤不是西湖的陰蒂
Sabina:蘇堤是西湖的輕眉
Kale:蘇堤是西湖的薄唇
Sabina:蘇堤是我們
不久後,她們分手了。Kale說她并沒有那麼那麼愛Sabina,她不能辜負她。
Sabina後來寬慰自己:隻是在錯誤的時間遇上對的人。
但無論如何,她們都曾擁有過。
蘇堤深存她們的内心,無論她是陰蒂、是輕眉、是薄唇、還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