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互相傷害的故事,而他們的痛苦其實早已注定。

弗蘭克的父母與約翰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弗蘭克的父親說他的第一個頭套是我給他做的。他說他要參加一個化裝舞會,但我知道根本就沒有什麼化妝舞會。但不能戳破這個謊言,否則他就會崩潰。
他的父親覺得這樣是在保護他,但實則弗蘭克的崩潰,恰恰來源于他父親的不肯戳破。

這麼說可能會比較難以理解,但實際上這種崩潰的來源,正是他父母的一種虛僞,以及整個看似和諧美滿的家庭,卻各自相敬如賓的那種僞善。

約翰在聽完以後默默的說我的家庭也是這樣的。證明約翰明白弗蘭克的痛苦。但實際上約翰不明白的是,他在與弗蘭克相處過程中,又成為了這種僞善家庭的受害者。

弗蘭克将他的這種痛苦内化,變成了一種自我保護,戴上頭罩對外的防護。但在他們去參加音樂節的時候,以及在排練時,弗蘭克從來不會說約翰的編曲非常差,也不會說他寫的詞特别爛,隻有摔倒後無意識的說出了那句垃圾。這何嘗不是另一種不忍戳破謊言的僞善呢。

弗蘭克在無意識裡重複了父親的行為,而約翰在弗蘭克的身邊,仿佛也回到了他的原生家庭。他開始想證明自己,将情緒外化,用這種行為來反抗。

約翰最開始想加入他們,是因為弗蘭克的才華。他知道弗蘭克的歌更好,但在這之後他開始想要改變。這種想法的改變,是因為約翰的反抗心理,反抗跟弗蘭克虛僞的和諧。

實際上弗蘭克心中對約翰作品的看法,和克萊爾他們是一樣的。他認為約翰的歌是垃圾,隻不過他用他熟悉的方法,為約翰構造了一個巧妙的和諧。而這正是他們兩個人最讨厭的一種方式。

所以說,既不是約翰害了弗蘭克,也不是弗蘭克害了約翰,是他們兩個人互相傷害。這種傷害在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