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的哲學探讨在今天看來顯得既貼切又過時。貼切在于它完美地契合了人工智能與腦機接口成為時代焦點的今天;可自電影問世以來,類似的“生命、自我、意識”命題已經被文本和理論消耗過無數遍。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些主題都不過是《弗蘭肯斯坦》的技術後代。

而且影片在節奏和劇作上的缺陷,以及押井守的技術樂觀主義姿态,都顯得電影的哲學内核太“泛泛而談”了。

更重要的是,在當下女性主義批評成為必要視角的語境裡,其影像語言對女性身體的消費令人作嘔:暴露、特寫、毀滅,成為技術-性幻想的展覽櫥窗。傀儡師以男性聲音顯露其存在,卻寄居在赤裸、殘缺的女性肉體裡,這種傳統哲學“精神—肉體”與“男性—女性”對應的二元對立更是毫無新意。

也不知道至今仍将其封為“先鋒”的人是還困在哪個意識形态的廢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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