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看,印象裡一直以為是挪威的電影,原來是法國的。不知道為什麼把asphalte翻譯成心房客,可能最後那個鐵垃圾箱的門晃晃當當,就像人心房的門半虛掩着。好像在訴說,人類的孤獨并不想通,你能聽到門扇的低吟,你能從貓眼窺伺,你甚至可以進入别人的房間,但你也無法真正理解别人的孤獨。
好在電影裡六個人都接納了他人的闖入,打破了那種被迫孤獨的狀态。輪椅大叔為了見女護士像喪屍一樣走了一整晚,又荒誕又動情,現實中會有人這樣麼;宇航員努力用英語向阿拉伯婦人解釋着太空,兩個人之間帶有障礙卻又未曾放棄的交流,真正诠釋了荷爾德林的那句"我們是一種對話,而且能彼此傾聽"。
一個人走進另一個人挺難的,因為障礙因為怕麻煩總會有人半路放棄。我在想如果我是那個輪椅大叔,我回頭看自己會不會覺得自己很荒唐可笑。喜歡評論裡有人說的,盡管不會改變什麼,但因為我們做了什麼,也因此總會發生什麼。好像為荒唐找了個借口,也無需為自己的主動靠近而感到羞愧,總要有人做點什麼,才會有什麼會發生。

再截一段荷爾德林的詩:

最初彼此望見時,
沒人能聽懂對方奇特的言語,
險些爆發一場紛争,
好一陣他們安靜地仰望。
随後向對方
伸出手去相親相愛
随即
他們交換武器和
一切可愛的家用物品;
也交換言語。




你們各自是一個世界,像宇宙的星辰
你們結成自由的聯盟,每個皆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