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部在當時的語境下的“主旋律”電影,它需要考慮很多,也同時做到了很多。前半段詩意的表達和後面革命的平鋪直叙相互沖撞。
整體的視聽語言也是如此。卡拉托佐夫将“情緒攝影”一以貫之,正如《雁南飛》那段追火車的戲。整部電影不存在任何一個固定鏡頭,随處可見畫框到處亂飛,模拟墜落、模拟死亡。傾斜鏡頭随處可見,誇張而直接的表達在略顯割裂的剪切當中達到自洽。其中也有很多奇異的疊化、反光、甚至還有叫不上名的手法來傳遞人物的視角,大膽而吸睛。也許是我不了解黑白年代的電影攝影,天空好像開了紅外線濾鏡一般壓暗了很多高光,我不太懂其中的技術原理。
從叙事上,前後有着相當長的距離感。僅僅通過恩裡克一個人串起。但不難看出統一隐喻的存在——人和國家,其中的三個主要人物,分别飾演了古巴的三個表面。古巴可以妥協、犧牲、奮起反抗。這也是為什麼《我是古巴》會成為片名。除去上天入地的鏡頭,最讓我印象深刻的就是詩句的旁白。它無時無刻都提示着古巴的命運在不同時期、不同人格中的外化。它是資本的工廠、它是屍體上覆蓋的國旗、也是起義軍奪來的步槍。重複的強調讓整個後半段都将家國的命運綁定,傳達出深刻的時代性——這部電影也需要為政治服務。

當作我的筆記,短評寫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