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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總是把阿彼察邦·韋拉斯哈古這個名字當作“慢電影”的當代表征——表面上看是如此,但如果我們仔細觀察他的每一個段落、每一個時間長度,就會發現其實它們充滿了“剪輯”,一種情緒性的剪輯:你在銀幕上看到的每一個細節,都會讓你産生某種感受,而這些感受總是拼接成某個方向的一部分拼圖。這種剪輯方式與香特爾·阿克曼的“慢”是不同的,後者更具有結構主義的意味。
但讓我感到萎靡的是,在阿彼察邦的電影中,盡管每次傑西卡顫抖、眨眼,或者隻是靜止不動,以及我們看到的風在吹拂,這些情緒剪輯并沒有很好地與整體語境黏合在一起。這樣說的前提是我們假設有一個整體語境,而這個判斷是基于阿彼察邦對故事流動的意圖所顯露出來的清晰指向。我們确實能感受到它,但缺失的是那種沉重感和背後的力量——在這一點上,它們顯得輕浮甚至人造。
評論界普遍贊揚《記憶》(Memoria, 2021)的聲音設計,确實可以說它被“設計”了,但還未到達“傑作”的程度。
請允許我大膽地說幾句:
我并不覺得這是“慢電影”;實際上節奏相當快,因為每一個段落甚至每一個鏡頭都包含了大量内容。
聲音設計确實“設計”了,但也隻是“還可以”,并不令人驚豔。
整部電影更像是阿彼察邦在嘗試發明一種屬于他自己的電影語言的實驗,我們在片尾确實看見了一些線索,但說實話也不是很多。
我喜歡那段在車唱歌的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