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马特我爱你(2019) 杀马特,我爱你/ShaMaTeILoveYou/WeWereSmart

导演:李一凡

主演:主演:罗福兴

语言:汉语普通话

类型:纪录片

上映日期:2019-12(广东时代美术馆)

中国大陆 125分钟

杀马特我爱你(2019)的剧情介绍

2017年,李一凡开始拍摄杀马特。他从深圳开始,在深圳、广州、中山、惠州、重庆、贵阳、黔东南州、黔西南州、毕节、安顺、昆明、大理、玉溪、曲靖,以及红河州,共计完成杀马特采访67个,网络采访11个。在拍摄期间,李一凡又从杀马特和其他工人手中,通过直接购买手机视频等方式,收集了工厂流水线及工人生活录像915段。
这是一次详实且残酷的调查梳理行动。五颜六色的头发下面,李一凡重新检讨了城乡关系里,关于社会底层工人的生存代价和权利困境的根源。当越来越多的杀马特消失在人们视线里,而曾经或依旧是流水线工人的他们,和今天仍然不断涌入城市的打工者一样,依然面临着实质上的权利不平等,依旧笼罩在制度性排斥的阴影里。
杀马特音译自英语“smart”一词,泛指一种中国城市年轻工人中曾经风靡一时的亚文化潮流,以夸张而廉价的服饰、发型著称。艺术家、纪录片导演李一凡花费数年时间实地接触和研究“杀马特”群体,最终用访谈和工厂场景创作出一部长片,并在展览现场用数百部二手手机播放购买自工人自拍的生产场景。
李一凡将展览视为一次让美术馆观众看到另外一个社群的机会,在长片中他借用年轻工人的陈述,描绘出杀马特形成的条件、变化,及如何在舆论暴力下走向式微。在项目中,他始终是以无知者的角色进入,随后逐渐发现杀马特的遭遇,来自于年轻工人的孤立处境和与城市主流生活之间的疏离,并把项目看作是对杀马特一词祛魅化的过程。这与他一贯的立场保持一致,即认为在中国的现状下,艺术创作应当基于对社会生活的直接体感,才能因现实本身的超越性,获得足够的创造力。

杀马特我爱你(2019)的短评

  • 林西拿

    让这群人端坐在镜头前,卸下他们的防备,让他们自如地、甚至带著笑容地讲述自己的故事,光是做到这一点,就已经功德无量了,因为他做的是「保存时代的面孔」,以及让这个群体「登堂入室」。

  • ☃︎

    和三和大神的困境是一样的,但他们有头发护体。

  • 赫恩曼尼

    在大众媒体的话语体系中,杀马特等同于低俗、哗众取宠、博人眼球。而本世纪初,在广东一带兴起的杀马特一族,其实绝大部分都是十几岁进厂打工的留守儿童,他们在流水线上出卖体力、感觉不到存在的意义,得不到周围人的认可,日常被孤独、压抑、苦闷填满。于是他们只能通过廉价而又扎眼的发型获得心理上安慰(即:有人关注我、关心我,哪怕是异样的眼光)。这种发型进而发展成一种身份上的认同,工厂流水线上一个个孤独的个体终于有了归属。他们宁肯被辞退、找不到工打、忍饥挨饿、遭人唾弃,也要保留自己的发型。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感觉自己是完整的、自由的、有归属的。至于后来网络直播平台上戴着假发套、装疯卖傻的“杀马特”,早已不是当年这群孤独的人了。这群人最后终被无力穿透的阶层困住,重新坠入千篇一律的生活。

  • 龙岩ART

    这是百万底层青年人想要冲破固有概念,拥抱自由的一次革命。当我们客观去看待杀马特,更多的是感动与叹息。

  • Kur. Michael

    身体从来都是权力的场域。
    Proletarians唯一拥有的是他们的身体,但也从来没有真正地拥有他们的身体。

  • 舒考考

    杀马特教主罗福兴:审美的自由是一切自由的起点

  • 喂饭

    富士康的宿舍楼绕着镜头旋转,他们的刺猬头绕着铁丝旋转。井底太深,楼房太高,那是他们直立的头发怎么也填补不了的距离

  • 工凡

    之前看到好多文章都停留在审美(某种意义上是审丑)的层面上讲杀马特,但杀马特的前史被抹去了。杀马特作为一种风格的流行和残酷、枯燥、掠夺性的工厂生活互为线索,“好想我的头发像风吹扬带我飞翔飞过工厂的高墙”,高高梳起的头发代表始终想要确认和寻找的主体性、价值认同和群体间的互助、联结。915段工厂流水线和工人生活录像的记录是残酷的,我们意识到我们可能作为掠夺者,作为生产链条上剥削的参与者,也在某个瞬间意识到「他们」就是「我们」。

    导演为杀马特作为主体的叙述留下了足够的空间,也提供了从兴起到式微的发展脉络,但仍然没想明白2012年对杀马特的围剿是如何发生的,这种追问和当下许多现实问题相关联;而再到2018年,杀马特再次走入主流视野,意涵发生了变化,内部有了割裂,但管控的那个主体更加蛮横,也更加难以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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