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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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影片而论,这是个善于发现问题的影片,它嗅到了当今少年所面临的校园霸凌、原生家庭创伤、接受到的教育方式、以及少年面对问题时以暴制暴的解决方法,而这些问题也都直接或间接的影响影片形成那些不被理解的少年,也想达到让家长、学校和社会以及作为当事人的少年们更为切身理解这些问题的所在。

本片叙述了由胡小蝶受魏莱霸凌跳楼事件开始到陈念被霸凌,一次匆忙回家时偶遇小北被欺凌并且伸手援救,而陈念为了心中的"走出去,考到北京"寻求小北帮助互送其上下学,俩人也在相处的时间里萌发了少年的爱意,直到魏莱的又一次霸凌和拍视频,陈念的失手让魏莱死亡,小北的顶替入狱,到最后陈念被判四年刑,出狱后当老师,小北依旧在其后保护的故事。

陈念心里一直有个想法,就是一定要走出去,考到北京,认为只要熬过这一年,就可以了,但现实是不会像她想的那样。

学校里:她明明知道胡小蝶被霸凌乃至自杀的过程,却一直无能为力插手或者说更像是不想置身其中,因为她作为一个复读生,学习才是重中之重,而当他鼓足勇气去揭发那些人对胡小蝶的行为后,她又遭到了欺负。

她对警察的问题"为什么说你和胡小蝶不是朋友"答到"这里不需要朋友",这显然不是一个正常的少年会说出的话。这种心灰意冷的话语是不被大人所理解的,大人只会说:为什么就你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别人不会发生。

被问完话后,她成为了下一个被霸凌的对象,从原先板凳上的红墨水到被孤立到被打,她身处黑暗,当然说不出光明的话。回家后,母亲的外出躲债,自己一听到人来,那种躲在门后不敢大声喘息不敢开灯的画面,是极感染人心的。

也不想把自己在学校的遭遇告诉母亲,打电话时笑着把泪憋回去,自己承受一切。其实,这也是"报喜不报忧"的传统家庭话语,一种家长与孩子之间的沟通悲剧。

当母亲说:你只是个孩子,他们追债的人能把你怎么样。确实不能怎么样,但心里所承受的压力和恐惧是与日俱增的。

不被理解的陈念,是在多重压力的夹击下所体现的,家里的沟通少,学校里的无辜霸凌,分数至上的学校,社会上警官的不信任,这样的她无论身处何地,都显得那么无力和无助。

有时候,我就在想,凭什么要让她这样一个小女孩承受这一切,凭什么在她承受了这些后,还要求她内心充满阳光和希望。哪怕,学校、家庭、社会任何一方给她多一份爱和关心,就不会是不需要朋友、不相信别人、孤独前行的陈念。

而恰恰给她光明的不是朋友、家人、和学校,而是一个同样没有感受过爱的人,被母亲抛弃,没上过学,身上一直挂着伤痕,不是被打就是打别人的小北。

我前文说到他们之后产生的爱意,说是爱意,现在觉得更多的是切身体会,相互理解,抱团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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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对方的一束光,陈念上下学时,身后一直有小北的互送,陈念被欺负时小北来保护她,而小北受伤时,陈念关心的说出"你疼不疼"的话语,也让小北感动落泪。

在二人相处的时光时,陈念脸上有了前所未有的笑容,小北亦是如此。陈念在经历二次霸凌,被拍侮辱的视频,被剪头发后,陈念心中仍有"走出去,考到北京,要变得更好更强大,在有能力时保护别人和世界",因为她经历了这个年纪不该经历的痛苦,方知被欺凌的可怕,所以才有想保护别人和世界的愿望,这份感同身受是难得的。

其实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没有小北的"那说好了,你保护世界,我保护你"的行动与支持,会怎样,可能会是下一个胡小蝶,可能心里那仅存的光明和愿望将不复存在,可能她心里的那份善良将永远不会传递下去,将是一个恶性循环。这样的陈念,需要一束光。

小北对陈念被霸凌以及看不惯的事情,都是采取简单粗暴的方法去解决,就是以暴制暴,这是大人们最不屑处理问题的方法。

但他所接受到的环境,以及处理问题的方法就是这样的,我们总会说这样处理问题是最不好的,但没有一个人教他如何成为大人,如何正确对待这些问题。

到最后的顶替陈念入狱,这是他认为的对陈念最好的处理方法,正是作为一个他这样的少年最直接,最真实的行为,他对陈念的真心保护不被同学理解,顶替陈念入狱不被警察理解,小北只是想好好保护陈念,可如果他真的入狱,谁又能理解与保护他,显然是在这么多原因的冲击下,形成了这样一个"谁入狱"难以抉择的问题。

而当警察不管怎么问时,他都一口咬定是他自己杀的人应该入狱,没有一丝破绽。这样的小北,更需要一束光。

其实我在欣赏影片时,我总觉得这样的校园霸凌是有些夸张化的,竟有满楼的人拿手机去拍一个跳楼自杀的学生,竟有如此惨的陈念遭受这一切,是我眼界太小,还是自己太幸运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但总认为这样的现象肯定是切实存在的,也是不被我所了解的。

那么,对于这样不被理解的少年们来说,需要来自学校、家庭、社会各方面散发出光芒来关照,来理解他们,才会更好,才会将"保护世界和他人"的愿望真正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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