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孤独摇滚》流泪了。

四个女孩怀着不同的梦想却同样对音乐的热爱走到一起,从此有了纽带乐队。

内向、社恐、自卑的小波奇,从一开始只敢默默在网络上传自己的弹奏视频,到第一次登上live的舞台;从只敢在舞台上闭着眼睛演奏,到完全享受舞台。这样的成长是令人惊喜感动的,只有无数背后的默默付出和黑暗中的摸索碰撞,才能有那一段精彩的solo。这也是为什么波奇坚持让喜多留下来加入乐队的原因,她表面上什么也没有说,但努力过的痕迹不会消失。喜多同学的指尖,可以摸到厚厚的茧,那是经常练习吉他的人才会有的。

在某个瞬间进入了影片的语境,开始自怜,那种对舞台自卑又向往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

印象中第一次正式的舞台,是高中的英文歌比赛,小孙说始终忘不掉我紧张地两只手死死捏着话筒的样子,那时候唱的歌也是这辈子不敢再听第二次。

高考完的暑假重新捡回了六年没弹的钢琴,一开始连五线谱都忘记怎么认了,总是需要先把每个音都标出唱名才能开始练。就这样练了一暑假,我慢慢有点找回了之前的感觉,刚入学就去学校的艺术团面试,但当场被学长指出了缺点,并在之后得知了落选的消息。还是会很遗憾,六年时间真的会让人遗忘许多东西,当身边的朋友对我会弹钢琴表示钦慕时,只有我自己知道现在的水平已经配不上大家的青睐了。

从那之后我不敢在公共的空间弹琴,我更喜欢一个人呆在风之诗二楼的小房间,泡上一下午或一晚上。有时弹到尽兴时就直接唱出声来,虽然杂乱无章,却是让我快乐的旋律。那时并没有提升演奏水平这样的追求,挑选的都是一些影视剧的op或ed,“喜欢”是坚持我这么做的最大原因。但是渐渐地我不再满足于一个人呆在琴房自娱自乐了,我真的很渴望和大家共同演绎一个舞台的那份羁绊。

于是大一下我鼓起勇气联系了部长,希望再争取一次面试的机会。

很幸运部长接纳了我。虽然晚了一学期加入,但大家都很友善,也很照顾我。一起四手联弹的小伙伴把曲目的选择权交给我,并把难的部分留给自己。包括后来又加入了声乐部,姐姐们也总是根据我的音域把最适合我的part让出来,真的很感动,大家都好温柔,帮助我慢慢融入这个集体。

其实那段时间我总是一下课就溜去了琴房。大大小小的作业任务堆积成山,我边焦虑边任性,把大把时光挥霍在那里。虽然偷偷练习了好多遍,但是每次磨合因为我的问题而陷入瓶颈时,还是会很愧疚。

艺术团专场那天,一早来彩排却发现大家都在了。一整个下午,社员们全神贯注地完成最后一次联练,最后一次调整灯光和走位。直到傍晚,所有社员都在林杏琴做前期准备,工作人员们紧张地布置场地,帮忙化妆。所有人都在朝着同一个方向狂奔,这种感觉真的太棒了。

演出很顺利,我完成了人生中第一个四手联弹舞台。感觉自己还是不够勇敢,看到台下人群时平时的嚣张气焰被瞬间浇灭,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不过还好自己有了能够站上台的勇气,大方自然或者紧张害怕都没关系,这一年来的舞台经历还是带给我了成长。我站在追光灯处,看到大家在舞台上专注的模样,也算是圆了我的梦。台上的人演绎疯狂,台下的人尽情欢畅。灯光与音乐,欢呼与人群,都很乘兴,都不枉此行。这是一场最奇妙梦幻的旅行。很感谢风华为我带来的这一切。

大学以各种不同的身份登上过舞台,该说自己好奇心重吧,什么都想试试。虽然都是半吊子,但nbu真的给我很多空间。

从最早的社团小专场,到新show,十佳海选,晚会的热场,我把自己的一部分留在了各种大大小小的舞台,林杏琴大会堂、锦绣小剧场、忻元甫、大草坪、云创路演棚,哪里都是回忆,我珍惜每一次舞台,小心翼翼地收藏着每一张与我有关的节目单。“这间小小的礼堂,就是我们的武道馆。”

昨天和trace的小伙伴们一起去文化馆演出,久违地又一次站在了聚光灯下,这感觉既陌生又熟悉。上次是什么时候呢?

虽然已经入社一个多学期,先前总觉得和大家有些疏离,昨天第一次真的感觉到被包容和接纳。大家都好可爱,泪目。这样的羁绊在哪都不会有了吧。

我会记得演出前的反复磨合,演出时的不安与享受,记得台下观众们的笑容,记得朋友们的远程应援,我知道不完美的我,永远有你们的支持。

那就继续在自己热爱的世界里努力发光吧,唱你喜欢的歌,弹你喜欢的曲子,虽然受众可能很少,但应该能深深感染到一部分的人吧。再渺小的同频,都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