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样,我知道她的时候,不过是在一个播客中,具体内容也已忘记,但想来应该是跟女性主义相关的议题,我很喜欢的话题。于是当时我去搜了搜,发现了这篇人物报道。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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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回头去搜了半边天的视频,它播出的时候,我还很小,但是很幸运我在而立之年和它相遇。
和别的读者或观众一样,我也好奇这位穿着红衣的农村妇女,后来怎么样了,多次搜寻无果,索性放弃。
2024年12月20日凌晨,我按照惯例刷一刷睡前的短视频。然后我刷到了刘小样。那是纪录片的剪辑片段,张越和刘小样又重新坐到了一起。那一刻,准备入睡的我,顿时清醒,眼眶突然全是泪水。我把那些剪辑视频刷了又刷,刘小样还是她,她还在追求着她的“痛苦”,她还在阅读,她还在思考,真好,这么多年。
趁着周末,打开正片,重逢刘小样。
“其实我一直以为说 自己的心里那个 诗呀这些东西 都在远方呢 我要到远方去 去找这些东西 最后觉得 诗好像不一定在远方”
“那我们种这些花 那给谁看呢 那我们不去注意它 我们岂不是辜负了它 那就辜负了自己的诗和远方”
“我的诗 那就是我院子里的花 就是我的庄稼地 我的孩子呀 我家里的一切呀 这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你的 我觉得你只要有自主的精神 这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你的 我看见路边的一朵花 那我说它是我的 它就是我的”
是啊,诗一定在远方吗?深圳地处南方,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花儿,但是我却未曾过问过它们。我通过一次次的远行来强行弥补对于自由的渴望,但我不曾留意身边,这个日复一日,住了十多年的地方。
刘小样掰玉米那麻利的样子,胸有成竹的样子,可以看得出,她在老家把自己的庄稼地照顾得很好,也让自己过得很充实。出走后又回来的娜拉,在老家,一边忙着农活,一边继续读书,这何尝不是一种很好的结局。
罗曼罗兰怎么说来着,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后还依然热爱它。
看视频的时候,我来来回回看了很多遍,这些点到我的句子,我反反反复复地看。很想表达一些什么,但是却什么也输出不了,有很多让我落泪的时刻,但我甚至于无法表达我为什么落泪。我和刘小样一样,我也喜欢阅读,遇到喜欢的句子,我也会记录下来。我和刘小样又不一样,我很少思考,我也不擅长输出,我感知外界的能力很弱,很钝感。我想,我落泪的原因可能是,我羡慕刘小样,我羡慕她不辜负身边的一切,我羡慕她自然而然地表达,我羡慕她虽然身体被困在农村,她的精神已经出走得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