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美丽拍档

(There is a difference)

陌生且美丽,寂寞且热烈的一对拍档,在错落的时空下碰头:第一芬兰馆,重庆宾馆,香港茶馆,包括地铁出口,超市入口。他们在一起,或者分身,(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执行这一单任务。

重庆宾馆内,逼仄的房间,窗口的视角再由蒙太奇拼接转场,完美地呈现出一对双生暗影,堕落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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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暗号

(呼机3662,留言看望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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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演员(李嘉欣)坐在香港茶馆打量周遭的环境,广角镜头之下,女演员冷若冰雨眼神游离,茶馆之内乱糟糟,但一切与她无关,作为一个或者半个杀手,生死之间她视之漠然,她杜绝感情用事。

3.重庆宾馆到香港茶馆

不管是开花还是开枪,我是K。

伴随着一首低沸点满全身的曲子,男演员(黎明)步入茶馆并射杀所有人。他所有的行径和李嘉欣几乎同步。

4.酒吧,一家收容夜晚的店

(她知道我每次都去这家酒吧)

不仅如此,接受命运的安排,堕落的天使被安坐在同样的位置,面对镜中人,想象另一个自己。红色的暗室,暗示一种寻求内心依赖的渴望,所以李嘉欣才会“感觉他就在我身边”,他拨弄过的硬币,他的气息,他听过的唱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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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堕落天使”来自人间的孤儿

(听唱片时,李嘉欣身体的局部描写)

此刻她已坠入情欲的河。

6.失语的天使,玩味在人间

(人物镜头,特写,一个多愁善感但不能用言语表达的哑巴,巧妙的叙事方法)

伴随何志武的出场,一些无厘头式的“香港电影”情节,看似滑稽,实则充满温情。他用他的方式经营着一家夜店,以强买强卖的方式与夜归人建立起“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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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共同作案西班牙理发店

交叉蒙太奇,一人踩点,一人开枪,杀手组合再次双双登场。最后他们离去,留下一个孩童。

8.黄志明,断臂的天使

(黑白掉帧,《忘记他》)

在中枪后,他开始厌倦与恐惧这样的生活,他想要独自退出。于是前往他们“约会”的“老地点”留下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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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忘记他

在忘记的过程中,黄志明遇到古灵精怪的莫文蔚,她像是冷酷无情李嘉欣的另一面,同样是求爱的心,她的装束和表演更夸张。当他们在一起寻欢之际,画面同时切换到,李嘉欣独自躺在重庆宾馆的床上,钻心的痛苦,窗外列车继续驶过,这个城市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悲伤而停止运作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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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爱恨皆为金毛玲

广角大光圈镜头聚焦在金毛玲听电话时夸张的脸上,身后何志武成为背景一言不发。

他陪着失恋后 的金毛玲转悠了整个城市,并在一个茶馆里完成了一次无厘头的“打倒金毛玲”的聚众斗殴。原来每一个为情所困的人都叫做金毛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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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初恋

黑白掉帧的画面再次出现,两人望坐在橱窗前,思绪混乱,背后行人走过,而镜头在他们面前进行了升格,放大,放慢,好像这样的夜晚格外漫长。金毛玲在惦记她的前任,何志武却在她身上闻到初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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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失恋

面对张牙舞爪的金毛玲,何志武好想明白了些许道理,”我再也不能随意进去那些店“,他开始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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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作为一个无脚鸟般的杀手萌生了开一家居酒屋的想法

可是关于往事的回忆就会在不经意间出现,提醒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提醒他还有个人并没有忘记他,而是牵挂他。记忆就像那台滞缓的收音机,也许某一天就会随机播放到内心脆弱的部分。黄志明表面不动声色,实则是狼狈地逃跑了。

14.如父如子录像带

失语的天使何志武再经历了友情和爱情之后,慢慢经营起自己的亲情,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老爸。当他端起录像机,呈现出来的那些混乱,琐碎,不专业,甚至称之为废片的画面,才是这部电影的神来之笔。像一个孩童像一个天使刚习得人间的语言,一切都是纯粹的,这样的视觉表达有很大的冲击力,我看到了胜过完美的真实。

作为一个失语的天使,在人间,他收获了最美好的友情,爱情,亲情,还有何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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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三个人的晚餐

若要黄志明在两人之间做出选择,其实他早已做好了,就是孤身一人,谁也不爱。雨夜下的香港霓虹灯格外迷人,在短暂的温存后相继提出分离,莫文蔚留给他一个齿痕,李嘉欣送他去死,都是关于记忆这个问题。

14.最后的请求

李嘉欣对着摇晃的广角镜头换上鲜红的上衣,在拥挤凌乱的房间里抽起电话。

(红色暗示人物内心的孤独寂寞需要衣饰和环境的装点,红色也代表血腥,代表记忆深刻,为黄志明的死作铺垫,堕落天使,淡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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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同病相怜的慰藉

结尾李嘉欣坐在何志武的后座,高速穿越隧道,在王家卫的电影里,独自走过狭长的隧道是一种内心的孤独,“这一分钟我觉得好暖”,是人寻求温暖慰藉的本能。据说最后还有一分钟,是二人接吻的片段,被截掉了。不管到底有没有,那样美好的画面已然在心中延续,《堕落天使》或许是上帝留给人间最美好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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