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爱历史爱得深沉的时候有一句话我记得特别清楚:“你在史书上轻轻翻过一页,就是他们波澜壮阔的一生”。高中课本对南斯拉夫的描述只有一句话:“南斯拉夫经过激烈的内战,最终解体”。说来惭愧,虽然对二战历史有一定的涉猎,但是始终是围绕英美苏德,所以今天看完这部电影,南斯拉夫对我来说从一句话变成了一个国家,一个已经消失的国家。

从二战讲到解体,这个国家经历了战争、冷战、战争。五十多年,战争投机分子给地下的人创造了一个虚假的世界,二战仍在继续,敌人还是法西斯。

很戏剧的一点是,马可篡改历史,发动“岁月史书”,拍一部“纪录片”。刚好阿黑带着约凡来到地上,就撞见了正在拍摄的剧组。谎言没有被戳穿,而是被加深了。(有端联想《1984》)

约凡20年来他只知道战争和那个地下世界。所以把月亮认成了太阳,把鹿认成了马。当他人生中第一次看到日出,他说“这片景色真美,敬这美景”。他向新奇的孩子一样看着这个世界,他甚至不知道汽车的门是怎么开的就从窗户里钻了进去。看的时候我觉得他这个人物塑造得非常可悲,大概是隐喻着意识形态的控制和底层人认知的局限吧。

导演把这部影片拍得“很吵”,那个乐队从始至终都存在。寻欢作乐时,打人时,结婚时,在乌托邦时。水下那一段是最安静的,人们放下了谎言和仇恨,在新大陆世界和平相处,但是这片土地和大陆分裂了,那道裂痕是民族的裂痕。

回头想想那段历史距今也不过三十多年。南斯拉夫,苏联,冷战。我只能站在现在,回看被写成文字,被拍成电影的历史。于是它们对我的意义远没有对亲历这段历史的人深。

等我读一读历史后再回来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