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英歌h

飞驰的列车上,没有座位票的我和王兄开始蹭座之旅。这个完全凭运气,兴许你刚坐下就被人家赶走,兴许这个座位属于下站、下下站上车的人,那你就捡着了。总之,坐在蹭来的座位上与坐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那感觉完全不同,总是东张西望,心神不定。

机缘巧合。这时我刷朋友圈刷到一个3分半钟的动画短片,片名就叫《无座位车票》(《让座》)。王兄头凑过来,俩人一起看。

一个关于年轻人给老年人让座的老生常谈的题材。可俩人都被意想不到的结尾,深深地触动了,王兄仰起脸,将头转向窗外。我瞥见他眼角的泪花。究竟是什么让我们热泪盈眶......

行进中的列车,一位须发皆白的耄耋老者拄着拐杖,脚步迟缓地从车厢那头挪到这头,边挪边向两边寻找空位。

男人、女人,包括玩手机的小伙子,瞟一眼便移开视线,眼神里或空洞或茫然,或无视或逃避。

这时,过道边座位一位女士将左手轻轻搭在老人手上,于是有了下面的对话字幕:

女士:先生,请座。

老者:谢谢你,亲爱的,但是我的票是无座位的,我得站着。

女士(挤挤左眼):我的票也是无座位哦,我比较年轻,有更多精力与体力来站。

(老者坐下、女士拉着扶手站立)

老者:如果等下有这座位的人没有来的话,那就太好了。

(太阳下山了)

老者:亲爱的,到你的站还要多少时间呢?

女士:我还要5个小时多,没有很长。

老者:哇,如果你累了,请告诉我。

女士:不用担心,先生。

(夜已深,同车乘客都睡了,老人也安心地睡着,梦中露出笑容,女士依然站立着打盹)

列车员:麻烦您的票(验票)。

(老人递上自己的票 显示为ticket:no seat)

(女士递过自己的票  显示为seat:27c 正是老人坐的位子)

(女士挤挤左眼,嘘声暗示列车员不要声张)

列车员:“你很好心,在这座位前面,有一个免费的位子,有段路要走,我带你过去。”

(女士从行李架上取下两只拐杖,列车员惊讶地瞪大双眼,车厢里的人也都纷纷投以惊愕的目光,目送着这位女士拄着双拐,坚定自信地走向前面的车厢。)

...

回来以后,我又重看了两遍,每次看到结尾,内心还是会被感动。短短3分半的片子,据说荣获了奥斯卡金像奖动画短片奖。

对此,我持怀疑态度。原因有三,其一,网上搜索此片比比皆是,几乎都说获奥奖,但无一提及谁拍的,获第几届,查遍93届奥斯卡动画短片获奖名单,均无此片;其二,动画片的人物形象看着像华裔,背景音乐竟是邓丽君的歌《我只在乎你》;其三,片尾点题字幕似乎有点画蛇添足:"真正的善良是你准备好放弃你本身所需要的。"

这段话也是网络众多点评的中心意思。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如果你有一束玫瑰,你拿一支送给别人,没有啥大不了的。如果你有一篮馒头,你送一只给饥饿的人,自己少吃一只,也没什么值得夸耀的。

但是假如你送给别人的恰恰是你也特别需要的,那才真正算得上牺牲,称得上高尚吧。

而这位女士的善良还远不止于此,她为让老者坐得安心而隐瞒了自己有座的事实。这一点非常难能可贵,在施予他人时如何让受施者心安,体现了做人的境界和修养。

纪伯伦在《沙与沫》中写道:

...

从短片予人的触动和感动以及对人性的深层次思考,它就是一部优秀的作品,一部温暖且有力量的作品,不需贴金抬高身价,是不是真获什么奖,又有何妨。

当然,见多识广的你如果知道它究竟是谁拍的、获了什么奖,请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