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问我,有什么好笑的。我说过,但他们从来不会听。我有病,一种忍不住发笑的病,Mom一直叫我Happy,但她不知道我tm从没有在这操蛋的人生里开心过,于是我杀了她,亲手捏碎一个永不会实现的美梦。

现在,警车的封闭网格外烟雾缭绕,不断有人站上车顶上放火,一览众山小,很是漂亮吧,比黑暗的烟花,比观众大笑的欢呼声还要动听,暴乱毁灭的力量比议员画的大饼更令人神往。高高在上的精英似乎从来不知道也不害怕被逼到绝境的精神病会做出什么来。

世界好像乱套了,终于乱套了。破碎玻璃,小丑面具,刺鼻又令人上瘾的油漆味,尖叫、枪声和警报声……额头,鼻翼,嘴角都有血,正是画花脸的好颜料。

这一刻把所有的遮羞布都撕裂,哗众取宠的演员,腐败虚伪的政客,自私麻木的市民都无处可逃,地铁车厢里已经全是他们看不起的Jokers。一座沦陷的死亡之城,被屈辱践踏到泥地的小丑们,战山为王。

至此,我想到一个笑话。两具尸体后面还站着一个小少爷,举目无亲,惶然失措,他的未来就这么随着两声枪响而崩塌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脸上有湿濡的东西,为什么我迎面阳光却还会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