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沃什《菲奧裡廣場》

“直到一切成為傳奇的時候

很多年過去了

在一個新的菲奧裡廣場

憤怒将點燃一個詩人的詞”

1943,華沙

李洋曾梳理西方大屠殺電影的發展脈絡,将其劃分為“以阿蘭·雷乃的《夜與霧》為代表的啟示時期,以《浩劫》為代表的反思時期和以《辛德勒的名單》為代表的表現時期”大屠殺的難于表現甚至不可表現,使得迪迪-于貝爾曼将其稱為“黑洞”。面對這一黑洞,最“正統”的表現策略就是“讓這個‘黑洞’變成‘聖人中的聖人’,一個不可靠近、無法接觸、難以想象、不可描繪的幽靈空間,獻給黑暗的王國”。這就是一種禁止表現的策略,一種通過禁止表現而表現的策略。這一策略不僅為朗茲曼和列維納斯所共享,也在利奧塔的崇高美學、尤其是他對猶太抽象表現主義畫家紐曼的解讀中得到延續。在離大屠殺餘震更近的德國,阿多諾也選擇了類似的策略,“把他觀察的‘完美的黑’優先變成所謂‘激進’藝術的标簽”,并認為,這種“完美的黑”藝術是對大屠殺提出的一種可能的視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