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罵導演在為殺人犯洗白。我倒不覺得,我看到了一個邊緣人格的孤獨,隔閡,和格格不入。

我們可以大概率慶幸自己把棱角磨平,融入社會。他沒那麼幸運,他沒有過女朋友。在女性面前,他自卑,他騙他媽他有一個臆想中的女朋友。面對抑郁的父親,扇父親耳光是他想到的唯一方式。

善良?媽媽捉迷藏找不到他,找了一個小時,找到哭,發現時,他卻在嬉皮笑臉。hellen走時,他傷心到痛徹心扉,爸爸走時,也一樣。他的救命稻草被一根根薅走時,扒光了他的善,順帶打包着稀碎的善意,被逼入絕境。

絕境包裡還有别的:

冰冷的社會,不聞不問的賣槍員,不講情面盯錢看的房産中介,帥氣男性朋友對他的抛棄,看槍時臉色大變的眼神,媽媽對他不鹹不淡的愛,不走心的對話,永遠發現不了兒子的謊。

兒子的快樂,于她而言,成了麻煩,成為了一萬個不理解。她不理解買沖浪闆的兒子,更不理解參加葬禮穿成小醜的他。

他在她的腦海裡,寫滿了丢人,大寫的丢死人了,麻煩,可真夠麻煩的。

全片的絕境自然也真實,沒有直來直去的霸淩,全是克制的,卻充斥着格格不入,不被理解的孤獨濾鏡。

直到他看到電視裡的校園槍擊案時,眼神開始放光了,大概是,我得不到想要的善意和尊重,那我幹脆就讓你們怕我好了,怕我的時候,我就存在了。

其實還會記起一個細節,他在槍擊案前,清理了hellen的房間,放走了狗。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