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補作業了,上映幾個月後才看。

最後一場比賽的部分對全片有至關重要的作用,沒看的時候評3顆,看到了4顆,一顆獻給影視的力量。劇作設計上不免讓人發現漏洞,昊坤中期對樂瑩态度的轉變有些突兀,影片對樂瑩委屈的描寫用力過猛,使其他人物的行動不那麼自然,渲染程度沒有把握好的時候,也容易讓觀衆出戲。

然而把“他人一次次傷害後依然幫忙”的瞬間剪在一起,放在最後,确能産生奇效,并在結局捋順影片的成長邏輯:

受到傷害 “輸” ➡️低靡痛苦➡️ 向内強化自我“赢” ➡️ 獲得尊敬➡️ 拒絕讨好型人格

首先。在這一邏輯中,很重要的元素之一是,樂瑩曾經是一個“邊緣人”,或不被社會範式接受的人。她由胖變瘦,由懶到勤,由懦弱到勇敢,最後曾傷害過她的人于是開始對她肅然起敬,而這也是其失去“邊緣”身份的表征。在“如何更好展現、引導人們正确思考‘邊緣’、‘主流視野之外的人物’ ”這一之于當今社會更有意義的話題上,影片幾乎毫無建樹。

也許我對“邊緣”的理解有失偏頗,或許賈導本身很自洽。

其次。如果說,從末尾推出的成長邏輯來看,影片塑造了一個讨好型人格的蛻變,那麼前面大半部分塑造出樂瑩的為符合商業邏輯的“善良”、“真誠”,便成了僞命題,因為讨好≠善良。

這是它的一些擰巴所在,也是為什麼呈現兩極分化的原因,這些錯位,恰好與現代人的焦慮點重合在一起。“努力”、“逆襲”,已然太多地出現在公衆視野裡,多少有些疲憊。

可是,最後的一場戲還是有點打動我,宣發+電影,賈玲本人的形象立起來。我們深知賈玲的勵志故事并非特例,因此影像的作用在此刻顯露無疑,它帶給人片段的真實、真誠,以至于我們可以腦補出其在不同場景中的樣子,當想象與真實的再爆料出現錯位,我們開始懷疑影像的真實,并不再輕易被煽動,而影像之魅力也在于不确定性,它能夠不斷地被開發以力求真實,也不斷地受到懷疑,人享受在虛虛實實中遊移、發現再發現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