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厄姆格林氣質怪異的作品,輔以塔特爾古堡驚悚片的包裝,形成如此一部邪典。本來似乎是安排一種Ladd身上發生的“安提戈涅”問題(殺手道德:“我有我自己的法律”和國家法度的不一緻)結果到頭來卻成了一部反特主旋律。制造一種戰争背景的宏大外延的介入在1946年不是錯誤,但對于殺手報國,不以個人意氣淩駕國家利益的轉變沒有絲毫描述就顯然是設計不當。

塔特爾按照脫線喜劇模式安排殺手與夜總會舞女的巧遇已經說明最終Ladd在火車總站的困獸猶鬥是出于感情用事而非本能求生,這就與《夜困摩天嶺》裡拼死一搏的鮑嘉拉開了距離,同時也宣告本片與《南街奇遇》式的純粹政治宣傳電影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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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dd摁死貓咪,吐露童年受虐創傷則似乎更像将Lake作為母親般的欲望對象,而最後鏡頭Lake重回警察男友懷抱面對死去的Ladd則更說明被後人稱之為“黑色計謀”的美人性命雙失則不過是影片創作時随其自然的基本劇作邏輯延伸罷了。所謂風格形成,《漩渦之外》與《馬耳他之鷹》們影響的和弦,則要靠電影史家們幻想。好在還有愛德華·迪麥克雷特,他在同年拿出一部同樣怪誕的《再見,吾愛》,内有同樣愛貓男馬洛一枚,二者等量齊觀,便可以說是一種類型的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