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部短篇,韋斯的處理模式高度一緻,風格絕對雷同。一眼就知道這是韋斯,同樣的如同前三部所說,一眼就知道這不是真的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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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布達佩斯大飯店》開始,韋斯就在電影的結構之路上火花帶閃電的霹靂狂奔。雖然之前也拍攝了羅達爾的《了不起的狐狸爸爸》,可是作為人的溫度,情緒都有含蓄的貫徹其中。而不是像現在的短片中,如此的冷漠無情的機械化演繹。不能說這是他的退步,隻是這不是我所喜愛的韋斯而已。太過于理智和冷漠,以至于喪失了情感的共鳴。如同《小行星球》中所僅僅剩餘的形式片段,風格光影,即使視圖打破與觀影者的第四面牆壁,以依然疏離到無法産生任何情緒波動的地步。

《天鵝》是個很悲傷的故事,具有正義感的善良男孩被淩辱至死,即使羅達爾為他插上天使的翅膀,也無法縫合那種無望的悲傷。一個悲劇最可怕的不是它的絕望,而是它來自于真實。童話故事中的幽暗人性一旦放到現實世界中,它會不可抑制的理所當然的膨脹為怪獸。那種不用言明的絕望,會讓人無力到連哭泣都不能的地步。

殘忍的主題一向在韋斯的影片中會得到割裂式的彌合。極度的弱化悲傷,以一種絕對冷漠的姿态,從麻木中去喚醒你的疼痛。而這種疼痛是滞後的,是反刍的。他總能讓你再過後,體會到一絲不安的悲傷。若有似無,需要你費神去辨明,被如影跟随你之後的情緒裡。至少四部短篇裡,這部的情緒處理韋斯是做的最好的。可能恰恰是因為這是一處顯而易見的悲劇。

顯然,這種繪畫片,有聲讀物式的悲劇性影片,更适配已經決心不投入任何溫度情緒的韋斯,《天鵝》當屬于四部短篇中最優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