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反與抗拒隐藏在平淡之下,
深夜中與封閉的情感糾纏在一起。
在幹燥的寒風中 我想起了你,
黃昏的風聲 一定是你的笑聲。
迷霧依唱 風也吹拂不起,
直到天亮,
直到我的終結 直到擴音機壞掉。
我無緣無故地對你發火;
我毫無顧忌地對你動怒。
為了找到你的錫安,我們聖潔猶在。
沒有恥辱感,去尋找答案。
我在烈火中奔跑。
可不知不覺間 在默默無名的日子裡,
我變得毫不在意。
無法入眠卻隻能失去冷靜,
就這樣在夜裡想起你:
隻身一人焦急地等待,
背對着灰色的太陽;
像一個瘦弱的聖人,
蒙住雙眼變成盲人。
那個比現在更加重要的未來,
隻能模模糊糊地望到。
“一直一個人也可以”
但今夜又何故?
也是為了前進之使 也是為了過去之事,
因為夜已結束。
也許疲于謊言的多種意義,
可總有一天會知道,
虛構的溫柔中真正的意義;
總有一天會知道,
夕陽每時每刻都是旭日。
也曾疲于生活裡的遣詞造句,
但在黃昏時分我突然很想見到你。
小時候看過的電影結尾裡,
我始終不明白“永别之愛”是什麼;
靜默中,
我明白了溫柔的意義。
“但是太陽,他每時每刻都是夕陽也都是旭日。當他熄滅着走下山去收盡蒼涼殘照之際,正是他在另一面燃燒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輝之時。那一天,我也将沉靜着走下山去,扶着我的拐杖。有一天,在某一處山窪裡,勢必會跑上來一個歡蹦的孩子,抱着他的玩具。”
——史鐵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