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 相比文字記錄影像真的是傳達這…一團更好的手段嗎。有時一些碎片端倪恰好推到你眼前,你敏銳地嗅到如果在小說中,這裡會以怎樣熟悉的方式呈現。在吉光片羽中可以更反複推移,向一個女孩的更深處推移。私小說那一類幽幽的坦誠和偏心。女孩你想關注什麼你個體過敏的獨特原因,執拗的沒道理的道理,你眼睛看見的世界摸到的物體親近與遠離的方向都因為你和你作為叙述者而有了絕對存在的笃定,讀下去的人會心甘情願聽和沿着路走向你。你選擇看向束草的冬天,那個不速之客法國人來承載,身體,母親,女性,被注視與存在。可是在影像裡這些出現的太快太像一行簡略的字,是束草的冬天先于你的心開始塑造,時間被壓縮。而冬季的景象和氣氛太輕,輕到裹不住一些應該是感知而不是留意的東西。 我無法不矛盾地想象出你過去的人生,而這似乎是留白不應該造成的結果。

有時秀荷的話我會走神,回過神後在氣氛和反饋裡也知道了這裡、被遺忘的話語表達了什麼造成了什麼,可那是一種氛圍和餘響拼湊出的模糊輪廓,秀荷也成了未知的要被拼湊的它者。這不壞我嘗試接受這是影像的、本片的魅力。可原來你的心不在模糊中神秘而有禅意——這自然也不是必須——你在意的還是孩子一般直白又強烈的東西,甚至簡單到讓人有些瞠目結舌,欲望和難過都如此。

不行我忍不了了直白說吧:似乎是有幾個标的物作為要表達的點等待着故事拍過來一樣,非常刻薄地說簡直是宏觀得完成一個已知前情後果的故事于是理所當然的偷懶——更别提束草作為背景的自然和人文風土還賦予了片子一種堪稱作弊的幹淨寒冷又安詳氣質——而連接這些點的故事表達,情感因果是特别地沒有說服力簡直無聊。這裡面應該有更多該模糊和困惑的複雜的東西,關于一個女人。而同樣也會更簡單的東西,當這個女人想這一切時,不消表達和判斷但内窺于是便能看見的東西。對我來說兩個方向都沒到位,改繁的簡改簡的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