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本氣味很濃的一部電影,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電影故事的時空坐落。用簡單的描繪帶出豐富的人物關系,好像每個人和每個人都是有聯系的。

電影中存在80年代特有的事物。在公園劃船、定期檢查衛生、勞動模範、收音機、在城中村裡拉小提琴——很多我們今天習以為常的衛生、工業、教育,那個時代是被構建和創造的。改造是可能的,或者“以上報道都不”。

那是一個中央主導的時代,卻也是一個資本存在可能的時代;那是一個青年的時代,卻也是工農的時代;是集體的時代,也是個體的時代;那是一個社區力量存在、人民有生活也願意生活的時代,似乎一切都剛剛開始、一切都還在醞釀當中——整部電影都自然地浸潤在這樣一個時代語境中——音樂、台詞、演繹和剪輯良好地互文。

在電影中,我感覺我是屬于這個時代的,而這個時代是屬于我們每個人的。但回到生活:我,像電影中造船廠工人們望向像建築一般的大船緩緩滑入海中(人船對比那幕非常具有現代性),望向油麻地的高樓,我忽然有一種巨大的恍惚。

依然能看到戴老師口中傷痕文藝的影子,國際都市的“幸福村”中,每個人在追求自己的幸福,最終每個人也似乎各得其所。對于性别、社會關系、情感與思考、劇情發展都有相似的創作情節。但我覺得這是一種傷痕文藝的局限所在,在苦難之後,我們似乎無法想象,或者不願想象另外一種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