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三令五申且以平均每分鐘20條語音的轟炸頻率,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我安利《不良執念清除師》。若不是地域限制,我真的懷疑,她會按着我的脖子,強迫我把臉貼到電腦屏幕上看。終于不堪其擾的我,屈服于她的淫威之下。
第一個故事:怪客。前面節奏很快,不良,畢業,未來規劃,車禍,一死兩昏迷。蘇醒,無所事事的迷茫。然後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明明應該重傷的人卻縫縫補補的出現在你的面對,“幫我,絕對不會離開你,會一直跟着你。”被強制拉進人類身體的河童,被霸淩至死的人類。一個因為愛被囚禁千年,一個因為愛而囚禁自己。河童愛那些人類,也被所愛的人類遺棄千年,無數個滄海桑田,無數個日月交替,它都默默的蹲守。隻一點點關懷,便會占據他整個歡喜,會讓他躺在地上不斷回味。孤寂而單純。而已經死亡的人害怕父母擔憂,即使沒有靈魂,沒有生命,最後的執念也不過是再為父母做一次咖喱飯,再最後跪拜一次父母的生養之恩。純粹而執拗。
那淡淡的哀愁猶如電影暗藍色調的暈染,一層一層蕩漾開去,不至于落淚卻心下凄然。
第二個故事:刺青。林永川一個善良到極緻,孤寂到極緻,溫柔到極緻普通到極緻的人。他死于一個寒夜。
人生,父母在尚有出處,父母亡便隻有歸途。看着林永川環抱着父親最愛的棉被,孤單的摔倒在漆黑的樓梯間,口中吐出淡淡的寒氣,亦如吐盡了的生命,喁喁的說:“媽媽,好疼。”眼淚便以決堤。他太孤寒了,太細膩了,也太弱小了。承受不住那無盡寒冷的孤寂。他太善良了,所以囤積了一件一件父母或許喜愛的東西,不肯丢棄。他怕這些物件如果被丢棄也會孤單。正如他看到主任加班,即使已經無所事事也會留下來,陪着他直到最後。隻是覺得留主任一個太可憐了。可是,他才是那個被留下的人啊。被父母,被同事,被這個社會。即使對着後背的刺青,也會哭泣着道歉的溫柔的人。他固執的陪伴着每一個可能孤單的人,甚或是物件。即使靈魂已經被孤寂拉扯的破碎,即使心髒被壓迫的痛苦不堪。即使死後,他也不吝啬的貢獻自己最後的一切。
萬幸,刺青雖然不曾得到回應,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守護者他幾十年。萬幸,浦一永找到了他的名字。萬幸,忘川之上人群熙攘,忘川之下終你還能知曉。
第三,四個故事,喪子之痛。如果說林永川是孩子對父母愛的極緻;那麼餘鎮元和何姐的喪子之痛,便是父母愛的極緻。我愛你甚于愛我的生命,我愛你可以自我欺騙,我愛你所以不能原諒自己,我愛你所以石頭可成神,我愛你所以一切便可以成為你。
第五個故事,兄弟之情。即使我死了,我的執念也會繼續保護你。我會日日夜夜的守護在這裡,保護你帶領你一次又一次的逃離那個雨夜的噩夢。我會用生命用靈魂用執念用我所能抓住的一切來保護你。即使我已經不存在這世界上。如果說林永川是用細潤如雨般的輕柔孤寂撩撥了我的靈魂。那麼哥哥是用純真到熾烈如流星般迅猛的擊中我的心髒。眼淚便應是為此而存在的吧?
當我們國産劇還在為愛情殚精竭慮,為家庭倫理而一地雞毛的時候,台灣的編輯導演已經開始從更深層次的人性,社會問題,靈魂去思考和演繹故事了。這才是影視的真正作用吧,不是為了消遣淺薄而是為了靈魂共鳴。何時,我們才能跳出那偶像劇的怪圈,也帶來這般讓人靈魂心髒都跟着顫栗,哭泣的好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