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看過的最好的女性主義電影,電影裡對斯隆女士的描寫和诠釋吊打當下所謂的一衆大女主

她好的地方在于,這個角色沒有試圖去讨好觀衆,斯隆女士面對周圍的質疑,她隻保持一種态度,就是我去做我相信的,我隻表達我想表達的

這樣子的一個女性,參與政治博弈,心狠手辣,不達目的,不折手段,連女權主義者都叫她精神男人

我覺得這個是特别有意思的一點,女權主義者質疑斯隆女士沒有為女權做過任何事情,然後斯隆女士非常直接的說,性别的事情我不感興趣。但是這句話真的是我聽過最女權的話了

電影的整體圍繞美國是否應該進行槍械管制展開的,政客希望通過拉取女性群體選票委托斯隆女士找到女性和槍支的聯系,讓她們通過對于槍支産生好感,比如宣傳一些槍支可以保護你的孩子,可以保護你避免遭受家暴 從而使得反對槍支管制的憲法得以推行

任何人不需要執照,甚至不需要身份證件就可以得到一支槍,也意味着未成年人也會加入持槍大軍,這非常諷刺啊,比我們結婚的門檻還低,至少我們結婚的時候還得要身份證

斯隆女士認為這樣是無比可笑的,她當衆嘲笑了位高權重的委托人,激怒了自己的老闆

她堅持認為槍械需要管制,美國的校園槍擊案,和恐怖份子的街頭槍殺案都曆曆在目,但是沒有人認為她的觀點會赢,因為她觸犯了大多數人的利益

就是她轉頭到對家公司,還帶走了之前團隊的4的人,開始為這個支持槍械管制做說客。這個過程中,她不但偷了原委托人的點子,先下手為強,先一步聯系女權組織和女性ceo把她們變成同盟君

更聘用私人偵探對國會議員進行監聽,更是在沒有告知的同事的情況下,讓曾經在校園槍擊案中的幸存者,就是這位同事毫無預警的登上了國際電視台,并且給她招來了殺身之禍,但是這位同事再次幸存了下來

在這個過程中,她的行為方式一直被周圍人指摘,她的男性老闆指責她毫無人性和底線,她的律師指責她過于卑鄙,這些本該是她同盟戰友的人,不惜通過人身攻擊的方式來攻擊斯隆女士

她在幫助他的老闆獲勝,他的老闆似乎隻看到了她的性格不夠“正常”

看到這裡,我覺得即使是在政治鬥争中,她是不是也是因為是一個女人被要求具有超高的道德水平,似乎連卑鄙都成了男性的專有物品

我的意思是男性可以正大光明的卑鄙,他們的團隊會把這一切是為常态,看成一種正常的對戰手段。她的對手通過尋找她私生活的污點,比如因為她有睡眠障礙,長期服用藥物試圖證明她是一個瘾君子,挖掘她用錢購買性生活的隐私,難道不卑鄙嗎?

她付錢購買性生活,用她的話說,她希望偶爾體驗一下她沒有經曆的所謂的”正常“的生活,去體驗一下男歡女愛

所以所謂的正常到底是什麼,野心,卑鄙,不擇手段,購買性交易,這些是否都專屬于男性,并且隻能在男性群體被視為常态?

就連女權主義者也會犯錯誤,她指責斯隆女士是精神男人,但是到底什麼品質是專屬于男性,就從來不應該屬于女性的呢?

電影設置了局中局,斯隆女士是唯一一個知道全局的人,她機關算盡,每個人都是其中一步棋子,包括她自己,隻為了最終的勝利,電影看的人熱血沸騰,非常值得一看

她的頭腦還有她的思辨能力,是在嘲諷每一個所謂的,所有男人都愛我的僞大女主

電影裡面我最喜歡的兩個鏡頭,就是在斯隆女士被身邊團隊同事人身攻擊不夠”正常“的時候

那個男性性工作者說,你想要聊聊嗎,她沒有哭着撲進他的懷抱,而是讓他馬上離開,她不需要愛情作為她的人生支點,很多女性主義電影和文學作品,都要打個引号,就是過度放大愛情對女性成就的影響,強調女性對男性的精神依賴

比如化學家,整部美劇3分之一的劇情都是女主在幻想自己死去的前夫在繼續指導自己的人生,還有rgb的電影,也是她老公在全程指導她的辯論證詞,糾正她的錯誤,安撫她的情緒,我不知道事實是不是如此,但是我覺得斯隆女士這個電影好的地方就在于,它展示了感情生活對于女性的事業幾乎毫無影響。

即使沒有男性的“監護”和“引導”她也能很好的完成自己的工作。她的強大在于精神的獨立,和幾乎沒有依賴性,最棒的人都是這樣。她不需要精神奶嘴。

她隻是在做她的工作,就像有一個記者曾經采訪埃隆馬斯克說,你工作的動力和靈感是什麼,馬斯克說我沒有這個所謂的靈感,我隻是有需要完成的事情,我就去把它們做好。

第二個鏡頭,就是她坐在國會議員面前,緩慢的給自己到了一杯水,不緊不慢的喝着,全場都屏住呼吸等待她的發言,這就是所謂的話語權。

斯隆女士的存在是打破女性刻闆印象,她身上并沒有傳統文化賦予女性的特質,但是這不代表他是一個精神男人,因為沒有什麼特質就必須是男性專屬的

冷靜,克制,不喜歡家庭生活,成就卓越,這樣的男人會被稱為天才,即使他們有明顯的性格缺陷和人格障礙。即使他可能瘋狂的濫交,磕藥

強奸過幼女,或者精神虐待伴侶導緻對方自殺,他人格和行為上的任何缺陷都可以被原諒 ,

像愛因斯坦和畢加索這樣的人,都是摧殘女性的劊子手,這并不影響他們流芳百世

而那些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是那麼容易被視作理所當然。我的建議是每個女性都應該大膽的“卑鄙起來”,直到被常态化。

最後說一個我見過最可笑的為女性說話的男性,他說女性有審美的需求,說女性在嚴肅的場合穿着西裝是在嘗試成為男人,因為他認為女性的嚴肅是一種僞裝,他認為每個女孩都用應該有在嚴肅的場合穿花裙子的權利

我反問她,為什麼他覺得西裝屬于男性?女性需要的不是在嚴肅的場合穿裙子的權利,我們需要的是話語權,和能參與重大決策和制定規則的權利

他答不上來把我的留言删除了,我覺得他可能最恐懼的點就在于,他之前從來沒想過,西裝從來不專屬于男人,權利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