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部引導人們思考死亡的電影,影片所要表達的不隻是對死刑存廢的态度,也不是對某個群體政治立場的獻祭。而是去啟發人們思考,生命權在誰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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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他們不是殉道者,而是假設的證成者。

影片前段主角團一直在為廢除死刑奔走呐喊,但是影片後半段,他們将那些可能被埋藏的幽暗真相,用親身導演的方式,公之于衆時,“廢死”已經不是真理和信仰了,他們用死亡,呼籲國家機器再等等,再慎重考慮考慮,再調查調查。讓那些沒有受過辯證觀教育的大衆,感受到一點對“應然”的質疑。

你們看,沒有什麼事是天經地義的正确!

你們看,真的有冤案!

不管女記者最終拿沒拿到錄像帶,拿到幾個錄像帶,都不能否認這是一場冤案。冤案一直在那,隻是沒有耳朵傾聽,沒有嘴巴去奔走相告,沒有和公權力博弈的工具。主角的陰謀不能掩蓋客觀上的“罪”和“刑”不相适應。而妨礙戲弄司法則是另一回事,更談不上死刑。

冤案不應該死刑,那麼非冤案,死刑就判的對嗎?影片沒有給出答案。但人創設死刑,人具有改正的能力。死刑存在問題,就該改正,廢除也隻是最極端的改正方式之一。

二、哀傷階段模型(Kubler-Ross模型)

男主和白血病女提到了Kubler-Ross模型。Kubler-Ross在上個世紀70年代在《論死亡與臨終》裡,首次提出個體經曆重大創傷性事件需要經曆的主要心理過程——“哀傷的五個階段”(Five Stages of Grief)。

否認(Denial)

憤怒(Anger)

讨價還價(Bargaining)

抑郁(Depression)

接受(Acceptance)

她反抗死刑,卻不反抗死亡。作為廢死聯盟的積極分子,白血病女笑着說,自己還處在死亡的第一階段“否認”。她最終用自殺的方式去走向死亡,是不是能說明她對死亡是接受的,但是對因病而死是不能接受的,對公權力制定的死刑更不能接受。殊途雖同歸,但是死亡的方式要由自己定義?

女記者心靈上也經曆一個哀傷的階段。否認自己的猜測,看到錄像帶的憤怒,沒能挽救大衛生命的抑郁。直到收到最後一個錄像帶,得知全部真相,方能接受這一切。當然,被判決死刑的“罪犯”,也許也會經曆這個階段,甚至到了“讨價還價”的階段,提供一些制造冤案的口供也未可知。

大衛對女記者是慈悲的,也是殘忍的。利用她的反骨,告知她真相。因為他們死了,世間還需要不斷質疑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