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在五大連池剛進入初秋的時候,去拜訪了幾天,回來以後總是惦記。而一些從未見過火山的人,似乎也對火山具有天然的好感。是因為崇拜那種人類無法控制的力量嗎?還是源于刻在基因裡的暴力美學?在五大連池載我們的司機曾半戲谑半認真地說:“如果某天新聞裡五大連池噴發了,那他們也就不存在了。”對于親身經曆的人來說,火山意味着養家糊口的旅遊資源和富饒的土壤,更是曾經或将來的苦難。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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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口俯瞰

火山毀滅一切的同時,又在重塑一切。影片說“他們知道,這些岩石活的比他們久。”“時間是人類的世界。”當站在冷卻凝固後如同蟒蛇攀岩的岩漿石中,怎會失去懷古的能力?漫長時間的脈絡,在那一刻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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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卻凝固的岩漿

火山湖如同北歐的海一般冷僻,面前是一串不相接的火山群,水鳥翔集,湖面吹來的風帶有時間的烙印,卻很難将天崩地裂的故事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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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連池的三池

五大連池的白皮楊樹在火山石縫隙裡生長,被稱為火山楊,因為特别矮小,很容易區分。影片中他說“我從不對火山進行分類。”“每一個火山都有自己的特征。”這部影片貫穿了這個原則,紅火山是闆塊開裂處的湧動,灰火山是愈想接近的吃人的野獸。每一處火山,都擁有自己的生命贊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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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楊

影片後半段試圖從“小我”走向“大我”,但是這種人為的努力,在不可抗力面前,顯得有些“站着說話不腰疼”。我還是更願意去忽略這些現實主義。因為自由奔放的呼喚,因為“遠離人群而熱愛人群”,因為未知而求知,她說:“我喜歡他走在我前面,因為如果他死了,我也一定會死。”在無數的火山面前,他們早已經活過死過許多次了。

我還想去許多許多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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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摸火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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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眺火山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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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噴氣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