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Smile為何可以稱得上是現代版possession的symptom/trigger?這并不僅僅是用來象征戴上僞善的面具,探讨人類共情力邊界,更是一種body-meaning-power的構建嘗試,它有迹可循,可以通過檢索證據,利用“看-被看-第三者”的三角模式穩定追溯。影片創造了一個classical case,反複包含電話元素的trigger,從 post trauma 到 delusion 到 guilt syndrome,從 obsession 到 possession 的過度,這現代版的possession at Loudon的演繹,流淌着曆史清洗下被discipline制約的肢體本能。當那具千瘡百孔的屍體硬生生扒開女主的嘴的時候,電影終于具像化地呈現了trauma如何成為一個具體的devil扭曲body,使已經進入possession狀态的肢體扭曲,self的概念被mind銷毀,剩下的隻是對body施加暴力的創造性過程。這股能量存在本身就值得被珍惜,它如今已經在sanity機構多重進化的discipline下(教會-醫院-學校-家庭),幾近泯滅。
技術層面上使Smile脫穎而出的完全不是那些所謂的jump scare,因為所有的jump scare(除了一處)幾乎都是可預測,且清晰地被放置在了一個被delusion籠罩的精神空間裡。真正厲害的是攝影機的放置,時間線倒帶的循環叙事,以及女主的肢體演繹。攝影機的放置強迫觀衆處在一個觀看traumatized/possessed person的視角。即使最後女主通過理性得出需要獨處,面對童年時期的源創傷,在“看-被看-第三者”的機制下,觀衆也無法逃離“第三者”或“觀看者”的角色,被強制地放置在了如此的三角機制下自願或不自願地扮演着權力角色,忍受guilt syndrome的作用與張力。換言之,觀衆都如男二一樣目睹了這一切,也正是因為有觀衆的存在才能促使這樣的運作機制繼續。對此John Peele在Nope裡給出的答案很簡單,就是單純地Don‘t Look。Smile并沒有如Nope一樣給Don‘t look賦權,但它豐富了權力機制與心理機制運作起來時感官層面上的圖景,并且試圖構建起的東西,正是natural magic的背面- demonic mag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