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群人 沉入水底當一艘船 變成一條魚我們的生活 出現了問題

《回南天》廣州首映場,一位年輕觀衆,用近乎真摯卻無奈的語氣,追問着導演,那麼,怎麼不給電影希望,主人公的出口,到底在哪裡?

銀幕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安全出口。後場還有一個。

而似乎逃到生活,並不是一個出口。

回到電影,導演并不啻于将他私人一度的緻郁狀态(經曆covid三年對于這種面壁情緒其實太好進入不過),折射于四位與生活不應的深圳人上。他們的性格光譜,既不呈現為白,或者黑,而是受迫于現實中交流無能的灰色與暗度。整出電影,有如回南天的雨滴與水珠,所形成的墨迹測試。

多場溝通交流對話,都被有意省略和打斷。而身體與身體的交合,全部被貶抑為障礙不能。直播形式代表着越快,越近,24小時365天在線,我們從未如此親近——近到依然有一道透明薄紙般,無法打破的牆。

被按在地上,逃不過五指山,或者丢進水中,等待沉淪。人生終究早晚會被打敗,尋常人以為,這是最壞結果了。然而,電影總會告訴我們,它還是有不可測、無法估量的“深度”,就如同還有地底,還有水下。

大家所看到的,導演以構思,創作,拍攝一部作品,作為人生的出口。我所知道的,小東的原型人物參考之一,也已經從素人,變身為一名演員。

《回南天》本身,就是“手法即是結果,過程即是目的”的創作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