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利欲與神性交織,範霍文将此連接,制造相互利用的新的閉環,形成不可言說的絕妙幻象。

瘋長的黑瘡,蔓延的瘟疫,擡着十字架跳入填滿屍體的坑。在這樣的時代下,宗教屢次利用社會的戒律性,而benedetta深谙此條準則,将耶稣同化于自身,鑿穿自己的四肢,将自己一步步推上民衆信仰的王座。上帝每件正待檢驗的造物都來自人對謬論的旁視。疾病、災難,天堂地獄,世人無法妄加定義,這是生命一種悲我到卑我的狀态,而聖母親自授予新的秩序。benedetta一句“渎神”足以勾出每個民衆心裡的耶稣。

同時,聖母雌雄同體,是對宗教的一場倒戈。蛇纏繞benedetta的身體,扒開她的衣服,直到她扯下十字架上耶稣身上最後一塊白布,“性”徹底融貫進她的身體。她投靠耶稣,用謊言編織成現實的網,欺騙但不能自主地同化,這就是耶稣的指令。“是他用玻璃劃開我的手。”benedetta一邊纾解心中的欲望,一邊行‘肮髒之事’,而一切和她對聖母的崇拜、對耶稣的笃信平衡為一體。

她吮吸聖母的乳頭,這是聖母的母性之愛;她和女性交媾,這是她雌雄同體耶稣愛之施舍;她把聖母插入自己的陰道,因為她就是“聖母”。benedetta是在安慰自己,這不是非同一般的安慰,在精神方面是麻痹,而在肉體是自慰。電影裡的紗從有到無,這場倒戈,讓她有了合理訴求,于bartolomea的感情于此同理。所以,她還要回到城裡,完成欺瞞的閉環。

導演範霍文通過對聖母的重塑,也完成了影片對觀衆的新的秩序的重構,兩方在影人與觀者完成統一,從這方面範霍文也是某種意義上的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