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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首發《伊姐看電影》,作者:伊姐、杉姐01

昨天晚上,微博沖上一條熱搜——“劉嘉玲給梁朝偉頒獎”。梁朝偉獲得了亞洲電影大獎最佳男主角,頒獎者恰恰是劉嘉玲,她驚喜得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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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朝偉拿這個獎,當然值得。

他是《鹿鼎記》裡油腔滑調、風流倜傥的韋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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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悲情城市》中開照相館的聾啞人老四,林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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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重慶森林》中寂寞的都市小警察,當他對着肥皂和毛巾說話的時候,無數觀衆,徹底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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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花樣年華》中,欲語還休、靠一支筆揾食的落拓才子周慕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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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間道》中,被意外爆頭倒在電梯裡陳永仁,成就了香港警匪片裡最具宿命感的悲劇英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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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中,心狠手辣、老謀深算的易先生,極度危險,極度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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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儒雅清朗的《一代宗師》,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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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年間,他塑造過上百個角色,千人千面,拿過3次金馬影帝,5次金像影帝,1次戛納影帝,是中國獲獎最多的男演員之一。

李安說,梁朝偉是所有導演的夢想。章子怡評價他是,演員無法翻越的高山。

在我的印象中,這位超級影帝常年生活在象牙塔的頂端,高山仰止,曲高和寡。

今年,是梁朝偉踏入演藝圈40周年。

去年,梁朝偉仿佛忽然開朗,他主動打電話給翁子光:能不能為我拍一個紀實短片?

于是,我們第一次看到了那個影帝之外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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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朝偉入駐抖音後發布了兩個紀錄片——《這一刻,梁朝偉對你說》《人生半山腰》)

02

梁朝偉,除了是影帝,另一件人盡皆知的事是——社恐。

從影40年來,他曾貢獻過大量緊張、局促、倒吸氣的名場面。

在金像獎頒獎禮上,酒醉後跌跌撞撞走上台的他,貢獻了曆史上字最少的獲獎感言:

多謝王家衛啊,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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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訪過他的記者都知道,梁朝偉惜字如金。

問電影對他來說意味着什麼?答: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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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他最近去了哪裡了?答:沒有。

有沒有跟大家分享的,拼命搖頭。

有記者想和他聊作品,問近期作品(中),包括《英雄》《2046》哪一部位置更重要?

一直抿着嘴唇,認真聽講的梁朝偉,不知是太緊張,還是不想回答,半晌之後說了一句: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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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在主持界不曾冷場過的何炅,每次面對梁朝偉也無計可施。

“那你現在能說一個自我介紹,是超過20個字的嗎?”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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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說兩句,梁朝偉就當場大出汗,何炅隻好自己終止談話“别難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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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釜山電影節上,梁朝偉一身白西裝走紅毯,原以為是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男神既視感。

沒想到,現場的梁朝偉,小動作不斷、拼命深呼吸、東張西望、一臉尴尬,就差把“什麼時間結束“幾個字寫在腦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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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會上,兩眼亂轉,當場表演搓手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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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台領了個大獎,面對台下的熱情歡呼和主辦方細心準備的背景曲《夢中人》,他一點都沒感到親切。

全身僵硬化身為假笑男孩,鞠躬後艱難發表感言:很榮幸得到這個獎,感謝有機會再次來到釜山,預祝電影節成功舉辦。

不到一分鐘就把天聊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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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網友在國外偶遇梁朝偉,為了避開人群,他選了一個面對廁所的位置,仿佛面壁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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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最讓大家津津樂道的,還是梁朝偉習慣性躲在劉嘉玲身後,被迫營業的場面。

老婆沖鋒在前,老公擺爛在後——這對夫妻,堪稱" 内娛奇景 "。

網友說,這不就是過年硬着頭皮,被媽媽拉去見親戚的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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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劉嘉玲硬拽上台,不知所措,一秒鐘就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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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被牽手,真是差點就走不下去了......)

但紀錄片讓我們知道,這一切和他的童年息息相關。
小時候爸爸嗜賭如命,和媽媽經常吵架,他記憶裡的童年還是冬天,這麼多年過去了,家裡鐵窗生鏽的味道也記得清清楚楚。
格外敏感的他,隻能蒙在被子裡,做一個哭泣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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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歲時,爸爸離家出走,母親帶着他和妹妹住進了舅舅家,從那之後,他就習慣把所有情緒都藏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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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母親和舅舅們都很喜歡看電影,跟在他們身後看電影的梁朝偉,找到了生活的第一抹色彩。

第一次看電影是羅曼·波蘭斯基的《天師捉妖》,他說:電影的120分鐘,讓我可以暫時離開現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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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歲,梁朝偉為了家庭,主動放棄學業,四處打工。

他當過報童,賣過空調、洗衣機和冰箱,還做過會計。

整個紀錄片就是一場旅行,按照電影的拍攝流程,回顧了40年來,梁朝偉和電影觸電的每個階段。

兩人一路行一路談,從“試鏡”談到“入戲”“開拍”“重來”“殺青”“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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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20歲的梁朝偉因為陪好友周星馳去考試,進入了TVB無線電視藝員訓練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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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今日,人人都說梁朝偉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天賦與生俱來,根本就不用演,但在最初的日子裡,梁朝偉也是被淘汰的那一批。

沒有人選他,他就站在旁邊看别人演,後來被恩師林麗珍發現,才開始主持兒童節目。

他直言,林麗珍是他演員生涯最重要的人,他會躺在她辦公室哭,有成績時總是想分享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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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時候,他還學過很多好玩兒的表演,比如唱歌、雜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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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TVB拍戲,梁朝偉平均每天工作十八個小時,試過連續七天不睡覺,眼睛幹到不停流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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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間道》裡,梁朝偉在36樓的天台上打電話,沒有防護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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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之後又三年”的經典台詞,是梁朝偉進入角色後,以角色身份代出來的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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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家衛一合作就是20年,隻有他能看懂王家衛的手寫字。

拍攝《花樣年華》,被王家衛折磨,一場戲吃了26碗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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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英雄》,一場水上戲,他斷掉四根韌帶,之後1個月都一瘸一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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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朝偉暈車,但因為拍戲每天要坐六七個小時車。

拍《一代宗師》,梁朝偉堅持練詠春拳三年,狄龍都贊他專業。

為了《風再起時》短短幾分鐘的鋼琴片段,他特意找老師學了三個月,每天用8小時來練習,影片殺青後也沒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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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德斯汀·克裡頓這樣形容梁朝偉:他總是第一個出現在片場的人,他随時準備好為電影做任何事。

我相信這些,對于梁朝偉幾十年在片場的付出來說,隻是冰山一角。

但很幸運的是,他并沒有把拍戲當做任務,而是一個發洩的渠道,一種生活的平衡。

當他鑽進這些角色,他才能把那個“躲在被子裡的小孩”,徹底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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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紀錄片拍的很清新,光影浮動,虛實相生,淡雅中自帶一份藝術氣息。

有王家衛電影中明亮恍惚的影子,也有來自“人與自然”的廣闊和超然。

這次,為了拍攝“社恐”的梁朝偉,翁子光從策劃到拍攝形式都進行特别的設計。

故意把談話地點,拉到進遠離人群的地方,用梁朝偉喜歡的旅行方式,進行采訪。

但即便這樣,梁朝偉在很多鏡頭中,依然走不出“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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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公衆關心的婚姻問題,梁朝偉沒有正面回應。

但他講到,他享受在日本獨居的生活,來日本滑雪二三十年,不學一句日語。

他是故意的,因為聽不懂,就可以不被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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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大自然,有時候在海上一住就是一星期,隻有自己一個人。

這幾乎坐實了他和劉嘉玲“常年分居”的消息。
娛樂圈常年流傳着一個迷案,梁朝偉到底愛張曼玉還是劉嘉玲?

曾經有記者問他,人生有沒有哪個階段你是最想讓它停留的?

答,“38歲”。

38歲,他和張曼玉拍《花樣年華》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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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麼多年來,總有人說梁朝偉和劉嘉玲貌合神離。

梁朝偉常年保持“獨居”狀态,而劉嘉玲常年積極營業,出席商業活動,熱衷于參加朋友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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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嘉玲酷愛爬山,經常在社交平台曬爬山照片,香港的山、内地的山,幾乎都被她爬遍。

劉嘉玲多次被網友偶遇和朋友一起爬山,唯獨沒有見過梁朝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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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并不意味着兩個人沒有互動,相反,仔細翻看劉嘉玲的動态,會發現劉嘉玲常常都陪在梁朝偉身邊。

去年10月份開始,劉嘉玲頻繁發布和梁朝偉有關的微博,行程大概如下。

10月6日——10月19日,劉嘉玲去韓國陪梁朝偉參加釜山電影節。

雖然沒有一起走紅毯,但劉嘉玲全程陪伴。

他們去喝下午茶、吹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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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起見了很多朋友,還看了各種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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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0日,兩人一起回到日本,梁朝偉開了見面會,兩個人到處逛,劉嘉玲還為梁朝偉選換季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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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劉嘉玲曬出梁朝偉和陳冠希合影,地點是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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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1月份,抛出兩人新年合影,依然是在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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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悲情城市》4k數字修複版首映會,他也去台灣參加了首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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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梁朝偉雖然常年居住日本,又不善言辭,但兩人的交流,遠比我們想象的多。

那梁朝偉為什麼選擇獨居?真的隻是享受孤獨嗎?

在《人生半山腰》的片尾,林麗珍給出了答案,她激動地講道,這些年的梁朝偉,克服了抑郁,經常在網上問候她,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

說到這裡的時候,梁朝偉忍不住用手擦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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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僻”和“怪異”,一方面成就了影帝梁朝偉,一方面讓他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劉嘉玲裝修房子,梁朝偉因為受不了陌生人在家裡,直接一句話不說,離家出走。

這樣的舉動,換上任何一對夫妻,都極有可能大吵一架,但劉嘉玲不會,她完全理解。

兩人從戀愛到結婚,在一起的時間,超過30年,早已成為了彼此生命中最親密的人,即使沒有孩子, 也沒有像普通夫妻那樣,三餐四季,日日相守。

他們自己定義了屬于彼此的“婚姻”。

去年,劉嘉玲放出梁朝偉騎單車照,全網贊他少年感的同時,也不忘對劉嘉玲稱贊一番——一個叱咤風雲的妻子保護下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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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的印象裡,劉嘉玲是梁朝偉的幸運星,永遠擋在社恐老公的前面,一個人攬下婚姻、生活裡的所有,無條件包容、尊重他的一切選擇。

但很少有人知道, 梁朝偉給劉嘉玲的,是像孩童依戀母親那樣,不管任何年紀、任何際遇,都毫無保留的信任。

梁朝偉的事業、家裡的錢,都是劉嘉玲一手打理。她精明、強勢、愛交際,經常和男性朋友聚會拍照,梁朝偉從來不介意。

梁朝偉需要劉嘉玲的時刻,她都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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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劉嘉玲的至暗時刻,他能抛卻所有,發自真心的給到一句:我陪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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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德昌說,電影是三倍生命,半生浸泡在電影中的梁朝偉,體驗過太多不一樣的人生版本,早就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而劉嘉玲,也已經用“我們都是大人,是有智慧的人”回應了。

劉嘉玲馬上六十歲了,依然生機勃勃、充滿能量,沒有半點家庭婦女的影子。

而梁朝偉,不僅成就了影帝的事業,某個意義,也保持着陽光少男的心境和面容。因為劉嘉玲的原因,他越來越豁達,不再抑郁症,越來越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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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劉嘉玲一起看演唱會,被老婆感染後,梁朝偉終于伸出了搖擺的小手)

這次入駐抖音,劉嘉玲在微博上寫了三個字“不容易”,可見她在其中下了不少功夫。

也是如此,從小就不敢冒險的梁朝偉,現在反而想跳出舒适區,想和克裡斯托弗.諾蘭合作,也很想演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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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自己以前好傻,到現在才發現怎樣生活可以自己選。

梁朝偉很孤獨,也很幸運,到耳順之年,豁然開朗,正應了那句話:

隻有體驗過極度不幸的人,才能品嘗極度幸福,隻有下過死的決心的人,才會知道活着有多好。你見過這樣的梁朝偉嗎?

在小茶館喝下午茶看火車,享受“無人問津”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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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心掏肺的向觀衆傳授“社恐”變“社牛”的三件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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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洗衣店,在公園,在咖啡廳,在社區街頭自由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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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山公路騎單車,享受沖浪、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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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頂上喝茶談天、在夜幕裡燒烤露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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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自己也有講話停不下來的時候,總是半夜給朋友打電話發洩情緒,等放下電話,才發現講了幾個小時。

他說,我也是個普通人,隻不過我的工作是一個演員,我也隻能吃一碗飯,也不會吃十碗飯。

鏡頭前的他,終于松弛了。

紀錄片的最後,梁朝偉和莊文強坐在山上燒烤聊天,夜幕慢慢降臨,天空忽然燃起了煙花,莊文強說,我希望你多拍一些作品,因為最近發現你在上升期。

是啊,60歲的梁朝偉,來到了人生旅途中風景絕佳的半山腰。

他的人生,靜待下一場煙花。而我隻想祝福,梁生,餘生請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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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姐,影評人、編劇、導演、教師小姐姐一枚。

《導演請指教》薦影團嘉賓;

中宣部原動力漫畫《我是人才》編劇;

微博、豆瓣電影、搜狐、愛奇藝,認證影人;

作品散見《幕味兒》《豆瓣電影》《第十放映室》《電影爛番茄》《武志紅》《遇見張小娴》《外灘The bund》《灼見》《大象點映》《獨立魚》《伊姐看電影》《世界華人周刊》等公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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