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兒可定皆命數,求來歡顔換一秋。

這是自己六七年前寫的空間詩詞了,我曾寄語未來如何,也曾感慨如何。二十歲的自己選了一條少有人走的路,從此決定了一生的道路,這也是當年自己所歡喜的。我似乎在潛意識裡就期許着一種悲壯的生活,悲壯的模式,悲壯的方式,在所有的選擇裡,自己總會選擇那個看似更偉大的選擇。卻總在自我的生活裡,敗給虛無,敗給從前逃避留下的那些習慣。

在敲打這段之前,自己心裡閃過些許從前的念頭,那就是在文字裡藏着自己對于不曾圓滿戀情的不滿,去破壞别人的想法,控制别人的想法,使别人覺得自己是錯的。這是平凡人的狹隘,卻也是人的不該,于是我該承認自己的平凡,還是該選擇成為一個定義裡的人。平凡是當下這個時代給予的模樣,萬事萬物從自己心中過,本該不留下什麼,也本該不存在什麼,我空蕩蕩的來,空蕩蕩的走。

可為什麼我們會相遇,我們該給各自的相遇賦予什麼樣的意義。人生的短暫,我們是否應該接受外界給予的對錯觀,我們那心底到底有着什麼樣的道德觀,什麼樣的世界觀,什麼樣的人生觀,難道我們不該去審視麼。于是我明白了我們為什麼相遇,我們從無法決定的過往出現,到達無法決定的未來,可我們總有那麼一刻是确定的。于是有了責任,于是有了是非,于是出現了對錯。

這樣的北京味總令自己想到初戀,我會去何方,我到了我不曾預想到的地方。人便是人,我平凡,可我這一生都想成為一個人。并非任何的其他,我們的相遇之間的碰撞,找的就是各自人生共同的那一部分,而那一部分,将維系一切。我們給予了什麼,期許了什麼。

未來總會到來,過去也總會過去。可我們何時才會成為一個人,而不是誰的誰,社會的什麼,男人或女人,愛人或戀人,朋友或知己。找到了人,才有後來的後來。我們不知從何來,碰撞到的所有經曆,都僅僅是為了尋找人的存在,人的意義。

而後慢慢的,再去擁有其他的身份,再也不忘記,自己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