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電影的結尾不就是最庸俗的走出俄狄浦斯的happy ending嗎?連精神分析都至少裝模做樣地撇清了自己的一切edifying職責了,最“早”的後-新浪潮電影居然開始發出某種“回到xx”的号召,太下頭了。“婊子”不存在,“孩子”倒存在,這算什麼“後-”?

接不光的電話,開不光的門,喝不光的酒,抽不光的煙,夜景,陰影用多了難免顯得導演沒什麼自信心。而且那麼多夜景,但最有趣的故事要麼發生在室内,要麼被講述在清晨,“轉述的時候是最自由”,但是真正轉述了幾個好故事呢?雖然偶爾寫得出好台詞,但是劇本顯然支撐不了篇幅。厄斯塔什處處暴露出他菜鳥的那一面。Alexandre和Veronica各有一場很長的獨白,那麼憑什麼Marie就沒有了呢?Alexandre欲望的不還是Marie嗎?“兒子”多麼享受通過折磨“母親”來确認“母親”是愛(要)自己的!這個不能被突破的“全能-母親”在沒有被攝入的地方,仍然在對Alexandre發号施令。所有有趣的東西都還躲在“框”外。事實上,Veronica還算聰明,她嘔出來的是什麼呢?是那個“孩子”嗎?還是某種Alexandre的客體a?

我能堅持把這部電影看完,僅僅是因為在Alexandre身上看到了太多的我自己,在Marie身上看到了一些我愛的女人的影子, 她們最近(後)聽的音樂都是比才的Don Juan, 多麼不祥!

無論如何,巴黎就是為這樣的電影存在于這個地球上的。

而她從第一天就跟我講的是:“把我當’女人‘,而不是‘母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