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屬個人意見】

【欣賞不了這種高深的藝術形式可能是我的問題,沒有這種品味。】

好漫長的一部電影。在一個沒有那麼慵懶的周四下午,一邊收拾衣櫃把冬裝換成夏裝,一邊看,中間去澆了花籃,晾了衣服,凝視了一會兒薄荷,吃了兩桶泡面。可能是過于“充滿希望”的精神狀态,讓我沒能完全投入到這部電影的情緒氛圍中去。當然,我還是認為這是兩方面的問題,或者說,隻是我們不搭,我沒有那麼難以治愈傷痛體驗,它也沒有那麼“有感染力”的情緒表達(克制的難以言說的)。

看下來最直觀的感受是很碎,冗長,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從頭到尾,似乎導演想說的東西很多,卻又都說得克制隐晦,用種種暗示,大概就像他總是讓人物在鏡子中處境,曲折地,從暗處窺視:那些遙相呼應的預言或寓言式的台詞,人與人之間微妙的捉摸不透的關系(音,家福,與高月),直至電影後一半才逐漸顯露的傷痛的過往。而這就導緻前面兩個小時完全沒有注意力的引導,這幾天搞編劇話來說,前面沒有抛出那個讓我好奇的問題或可以代入的情緒,看得很迷茫,自己沒有目的性地看,也感受不到導演的目的性。40‘出現字幕的時候真的有點提前疲憊了。看到最後結束,反而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下面是一些碎碎的點:

1. 開頭音的幾次極其直白的性愛場面有何意義?音的故事中為何提到山鹿的“母親“?她需要的究竟是什麼?

2. 戲中故事,戲中戲,貫穿始終的,藝術創作的虛構故事與現實的交織,音的故事或許是某種欲望具象化(更傾向于是愛欲而非性欲,被性高潮喚起的未滿足的愛/被愛的欲望(結合家福所說的“忽略了什麼”))(音創造而由家福和高月轉述的),而以音的聲音叙述的萬尼亞舅舅的故事則是一種注解和勸誡。會聯想到《登堂入室》,但是在模糊虛構與現實的界線、構成真正的“對話”方面,似乎沒有那麼自然。以及,沒看過萬尼亞舅舅讓我完全不能get到台詞與電影情節間的關系。是個遺憾,說不定會去讀讀。

3. 很多意味不明的空鏡,道路,車子,水;人物的動作似乎也很“長”,還是那個疑惑,我不知道這些鏡頭中想要的究竟是哪一部分。可能還是不在那種潮濕的劫後餘生的孤獨與愧疚的情緒狀态下吧。

4. 家福要求演員們毫無感情地朗讀劇本,使用說着不同語言的演員,是何用意?永娥與中國女孩間發生的又是什麼?

5. 永娥和永蘇在這個電影裡純愛陽光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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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司機怪可愛的。和小狗貼貼,“這不像是雪嗎“。和家福一起,一次一次重新講述埋藏心底的故事,一層一層剝開表皮露出永不愈合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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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當人們重新講述故事,不可避免地帶出那個或許自己都未曾意識到或不願面對的自我。當高月講述故事的續集時他終于“屈從于自我“。當家福終于承擔起屬于他的空位,他也終于直面一切”不可追“,也獲得某種程度上的,無言的,但心領神會,或者說早已存在隻待喚醒的開解。還是說,這隻是導演利用文本玩的一個預言?那就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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