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來,每一個弗吉尼亞号上的乘客在睡眼惺忪之時,總會夢回那個濃霧彌漫的早晨,自由女神像出現的那一幕,人們對着自由女神像歡呼,但當船進一步靠近,鋼鐵和混凝土構成的都市才顯露在人們面前。

可以說當時的美國象征的是一種夢想中的生活願景,每個人都帶着各自的幻想踏上這片土地,支撐他們在新大陸上的恰恰是未知的前方中極其具體分已知的幻想畫面,吸引人們冒險的并不是新鮮感而是對于确定性未來的投機行為。電影中麥克斯有一個問題,1900從未下過船,為什麼能對岸上的東西看上去了如指掌,并且總能看到岸上的人發現不了的東西。1900從對各種乘客的觀察,或是報紙電話等二手的信息裡獲得了關于岸上碎片化的點滴。有趣的是,觀衆之所以贊歎1900的音樂,恰恰是因為他們身上的一鱗半爪給了1900關于世界的拼圖,而乘客在下船後注定要獻祭掉的即是他們身上對于新世界天馬行空的想象。他們走在上千條街道上,卻忘了來時的目的地,可以說驅使他們上船的,真正意義上的美國,也就是1900那個年代的dreamland也就僅存在于弗吉尼亞号的每一次旅程上,真正的夢想也僅僅是在一次次的折返當中,一旦靠岸就會像人群一樣一哄而散。

參考:b站up AB電影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