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站乘亂報複看不順眼的同班同學。書店老闆以置身事外回應Joel的“你知道外面亂套了嗎?”槍手說“我隻知道有人向我開槍,我隻知道需要殺死對方。”紅脖子槍殺了Joel的同事表示這裡沒有同事隻有白人至上,向黑人、紅發人、黃人撒白油漆說“你來自佛州,你密歇根,這是美國。”發起内戰的總統,政府軍、西方軍,你很難分辨她們誰屬于哪方勢力,本片以總統之死結束,他發起戰鬥,但是他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他隻是貪生怕死的普通人。Jessie以Lee為理想是真實的,Jessie以Lee為目标是真實的,她向她以為的Lee一樣,她以為了解Lee,Lee清理Sammy的血迹,Joel在崩潰,Joel在後悔,Joel擔心自己害死了Sammy,他跑去找Lee時,他看着不如不開口,Lee正在反複擦拭Sammy的血。士兵從她們身旁走過,目不斜視。

Jessie的家人蜷縮在某處小農場假裝戰争沒有開始,Jessie帶着相機向戰争的核心靠近再靠近,她也和家人一樣,和士兵一樣,和會自動連拍照片的機器一樣假裝戰争的殘忍影響不到她,“如果我死在某次拍攝中,我的負罪感會原諒我嗎?”失去Sammy,這不是她該承受的,失去Lee她正式走入創傷。她像士兵一樣走過最關切之人;她躺在布滿彈孔和子彈的房間裡,似乎不願再說話,似乎隻是睡着。她代理了自己好讓那種必須承認自己承受不住的事實遠離。Joel說Sammy沒有得到好故事就死了,死的不值;Lee到達最靠近白宮的故事她也死了。然而,什麼是死得其所的好故事?戰争是狂熱的愚蠢,Jessie深愛着的人們在為總統喪命,即使他沒有影片中那樣愚蠢,值得為他成為死人或者活死人?為他失去一切的東西,一切人?而所謂的職業化專業化是鼓勵她表現得像機器拍攝那些勝利者叙事抑或作為失敗痕迹永封檔案的照片有什麼意義?Jessie會在之後某刻像失去Sammy的Lee一樣突然崩潰哭泣,她從未停止思念Lee,從未停止為Sammy自責,一個燃燒的火人,無法止住同伴的血,Lee曾經拍攝過更加觸目驚心的照片,但這些都無法阻止這場戰争,無法阻止在乎的人們死去。戰争沒有好故事。總統死了,她看向Jessie的鏡頭,那是看向渴望戰争得到解釋的人們,“這是你要的,它很無聊。”

死的值,其實意思是活得值,她應該活着,活着有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