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Elizabeth的Sue“出生”,悲劇就已經注定。

常人對于他者從蔑視到難以自控的報複是分層遞進的,而對Sue這一完美理想态(起碼是肉體上)的“我”,Elizabeth從始至終都隻是一個扮演者,在她的角色失控,或者說拉扯于即時滿足的享樂慣性時,她無能為力。

在所謂的本我完全占據的主位時,自我被擠占至消亡,在這一過程中,超我的存在甚至可以不被人感知,當恨意投射的雙方同體,矛盾不可調和的失序下,隻剩libido驅動的報複,即影片中Sue對Elizabeth的虐殺,哪怕Sue沒有發現Elizabeth毀滅她的意願,這場報複仍然是可預料的。這是在律令被意見表達輕化,實體化幻想對主體的泯滅,達成“弑母”。

Elizabeth對Sue之恨同樣值得讨論,Sue這個二重身的滿足對于她是缺乏倒錯的,Elizabeth的痛苦之享樂并未回歸于Elizabeth_占位待寫

回到電影本身,一部高概念好萊塢式恐怖片,其實就是吳城垈《整容液》加伊藤潤二《恐怖的重層》,竟然得了最佳編劇….本片的角色塑造其實是單薄的,符号化的極端男性凝視,以至于估計即使有此嫌的凝視者也不會生出一絲被批判的代入感,好在bodyhorror部分表現力還是挺強,結尾部分《上流社會》的多數變成了少數,《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配上離譜的出血量莫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