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妖精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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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東京迎來罕見的疾風暴雨, 飛沙走石,橫斷物事。

那一夜,她被信任依賴的男子,引進高官家中獻藝。

那一夜,在高官的宴席中,她精湛的琵琶技藝,閉花羞月的容貌,讓遲暮的高官垂涎欲滴。

那一夜,她撕下身邊男人僞君子的面罩,正當防衛,反制對方,終于清醒、自救、勇敢、強大、成長起來。

她是宋引章,《夢華錄》中最讓人心疼的柔弱女子,同時又是最讓人想跳腳罵一頓的糊塗蛋。

宋引章是柔弱女子。她是《夢華錄》三姐妹中年紀最小的,自幼在樂坊研習琵琶技藝,雖琵琶出衆,但不懂人情世故,看不透世間的龌蹉欺詐,趙盼兒和孫三娘一直拿她當親妹妹,呵護照顧有加。

宋引章是可憐之人。認識前夫周舍僅僅15天,就瞞着趙盼兒,不顧衆人提醒反對,義無反顧和周舍私奔。結果顯而易見,周舍看重的是她手裡的錢财,她給錢時溫言細語,她不給時就拳腳相加,甚至把她像狗似的拴起來。

在趙盼兒孫三娘的舍命相救下,宋引章擺脫渣男,逃離錢塘縣去往東京謀生。經曆過這樣的傷害,按說她該吃一塹長一智。

但舊傷未好,宋引章又開始犯賤,她經不起沈如琢的甜言蜜語,軟磨硬纏,加之和趙盼兒孫三娘有點小矛盾,一氣之下離家出走,到沈如琢府上和渣男同居。

事實證明,沈如琢是和周舍一樣的人,沈如琢給她華麗富足的生活,隻不過是想把她培養成他巴結上司的禮物。她在周舍眼裡是提款機,是畜牲,她在沈如琢眼裡依舊啥也不是,隻是個讨好巴結上峰的物件。這個宋引章真真是這般的不幸,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被周舍傷害,觀衆尚可原諒宋引章年輕輕信,但又輕易和虛情假意的沈如琢搞到一起,真真恨得人牙根癢癢,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在同一個地方摔倒一次是無知輕信,摔倒兩次就是愚蠢無腦。

單純、任性、輕信、嫉妒、自卑,是宋引章性格的特點,宋引章是典型的吸渣體質,付出感強,配得感弱,總是自我懷疑和否定,一個歌伎的身份成了套在她身上的沉重枷鎖。而幫她脫籍成了讓她一次次踏進陷阱的誘餌。

東京的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宋引章邂逅同樣出席高官晚宴的張好好,同為歌伎的張好好,自信,清醒,性格中充滿力量,她的一席話讓宋引章茅塞頓開,其實在她們過往一同研習技藝中,張好好就告訴過宋引章歌伎并不比其他人低賤,相反還有許多優越性,但當時的宋引章聽不進去這些話。

東京的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帶着對張好好一番建議的将信将疑,宋引章多留了個心眼,瞬間揭露一個真相:沈如琢給她酒裡下迷藥,等她昏倒後,又給她房間燃催情香,準備将她獻給晚宴的主人。

宋引章終于清醒,過往皆為騙局,沒有一個男人值得信賴托付,她奮起反抗,制服要陷害出賣她的沈如琢,抱着自己心愛的琵琶,義無反顧地,堅定決絕地沖進疾風暴雨中……

那個風雨的夜晚是現實的場景,也有一定的寓意,表明宋引章的決心:無論将來的路途多麼泥濘坎坷,她都将義無反顧,堅定地走下去。

宋引章從風雨中再次回歸三姐妹中,她們計劃開酒樓,做東京最好的酒樓,宋引章說:隻要我們不偷,不搶,不媚,不淫,靠自己掙來的錢根本就沒有雅俗貴賤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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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引章終于接納自己的身份,不再幻想依靠男人改變命運。看到此處,忍不住淚目,柔弱的女子終于成長了,這個過程雖有些漫長且充滿血淚,好在結果終究是好的。


在《夢華錄》中,趙盼兒是管理型人才,宋引章和孫三娘是技術型人才。宋引章一心專注于自己的琵琶演繹技術,識人處事稍微差那麼一點,成長稍微曲折坎坷一點,倒也在情理之中。無論遲早、快慢,成長都是人一生中最美好,最永恒的話題。


認可自我,容納自我,停止自我懷疑和否定,和自己的身份地位和諧共生。提高自我價值,相信自己的能力,真正去愛自己,尊重自己的存在。隻要有這樣的深度認知,每個女性都可以躲過渣男,遠離欺騙誘惑,活成獨一無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