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的重點是已故的智利前憲兵軍官英格麗德·奧爾德羅克的故事,她是智利國家情報局(DINA) 中最突出的女性成員,被指控在獨裁統治期間訓練狗強奸政治犯,此外還積極參培訓數了十名的女性教官。

古茲曼對奧爾德洛克的調查始于 1996 年對前官員的一系列采訪,後者成為國家情報局 (DINA) 中最有權勢的女性,該局由獨裁者奧古斯托·皮諾切特和智利陸軍前将軍曼努埃爾·孔特雷拉斯 (Manuel Contreras) 創立,旨在打擊“内部敵人”。
作為德國人的女兒,她的思想與納粹主義有關。她于 1973 年 10 月進入 DINA,擔任上尉軍銜。在獨裁統治的最初幾年,她參加了該機構的女子學校,那裡有 70 名女性被培訓鎮壓任務和鎮壓叛亂戰争中需要使用的技術。
她參與的行動包括間諜活動、綁架、酷刑、失蹤和參與秃鷹行動。衆所周知,他在位于 Macul 公社的“La Venda Sexy”選擇性酷刑中心使用動物(通常是她的狗“Volodia”)對被拘留者進行性虐待。
在勞塔羅旅負責這些任務之前,奧爾德洛克還被分配到普倫旅,負責 DINA 的謀殺和失蹤。
這位從未受到司法訊問的婦女還了解到孔特雷拉斯的秘密,這些秘密将她與制造沙林毒氣的“安德裡亞項目”以及她與科洛尼亞迪格尼達的關系聯系起來。
1981 年,他遭受了 MIR 的襲擊,頭部中彈。後來,他被指責與退役的孔特雷拉斯将軍和勞爾·伊圖裡亞加将軍對 1974 年發生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卡洛斯·普拉茨将軍和他的妻子的襲擊負責。奧爾德羅克最終于 2001 年去世。
古茲曼于 1996 年在倫敦被 BBC 聘用采訪來自獨裁政權安全機構的酷刑者後來到奧爾德羅克,作為一部關于世界酷刑的紀錄片的素材。
“有 3 個采訪環節最終沒有被記錄在紀錄片中,”古茲曼回憶道。 “奧爾德洛克拒絕出現在鏡頭前,但我認為這是有趣的材料,并開始研究她的反應。不幸的是,主要受訪者之一亞曆杭德拉·霍爾紮普菲爾(Alejandra Holzapfel)禁止她接受采訪,直到她母親群去年去世。”
古茲曼解釋說:“采訪觸及了 DINA 的絕對未知、肮髒和可怕的方面,我的原則要求我必須讓它公之于衆。”
他補充說,她想寫這本書,因為直到現在還沒有人寫過女性在鎮壓中的作用。
“ 奧爾德洛克是 DINA 女子學校的校長,那裡有 70 名婦女被教授了殺人、跟蹤、折磨和綁架的技能。她訓練婦女利用國家資源進行犯罪活動,這一點至今仍為人所知。在我看來,這些女性不能因為這個國家的曆史而逍遙法外”,他說。
鎮壓問題對古茲曼來說并不新鮮。在他發表《沉默的呐喊》之前;與律師 Héctor Salazar 合着的“Romo:酷刑者的自白”(調查性新聞星球獎,2000 年)和“要記住的曆史”。她也是《震驚智利的罪行》一書的合著者之一。 La Nación 的記憶,以免忘記”,Ceibo Ediciones (2013)。
作者還堅持奧爾德羅克在鎮壓中所起的突出作用。
“她是 DINA 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她是最殘酷中的一員。在普倫旅,她以上尉軍銜指揮着許多特工。她參與了酷刑,她設計了最惡劣的酷刑,即是對在押人員進行性騷擾,并用狗對在押人員進行性騷擾。她參加了秃鷹行動,這是中央情報局在卡洪德爾邁波的彼德拉之家對 DINA 婦女進行的培訓;知道沙林毒氣的制造”, 古茲曼說。
古茲曼說,要了解奧爾德羅克達虐待狂的程度,隻要知道她如何讓她妹妹遭受酷刑和強奸以獨占她父母的遺産就足夠了,她的成長和教育解釋了她是如何走上了極端。
“她是納粹德國人的女兒,她的父母對他們的孩子特别暴力。在警察學校這樣的軍事化組織,更突出了某些威權特征”他斷言。 “所有這一切都是一種拒絕多樣性和人與人之間差異的意識形态。”
可悲的是,這并不是隻發生在過去。古茲曼警告說,直到今天,沒有人知道進入這些警察或軍事機構的人是如何訓練的。 “這就是在完全民主的情況下,如何毆打以不同方式生活的人的主體,在完全民主法制的情況下也會發生毆打變性人的情況,”他說。 “想象一下獨裁統治期間會是什麼樣子。”
奧爾德羅克最終與他的機構以及與 DINA 發生了分歧。
“她最終讨厭 Carabineros,因為她的攻擊是從那裡計劃好的,”她說。 “她一直堅持說,已故将軍(塞薩爾)門多薩下令暗殺她,而負責人的是(胡裡奧少校)貝尼梅利,”他說。
攻擊最終由 MIR 進行。 “後來他們意識到他們襲擊了一名叛逃到憲兵隊和情報部門的特工。這很有趣,因為襲擊她的人随後被捕,并且在審訊期間從未被問及對奧爾德羅克的襲擊事件,這導緻了當時的左翼政黨,特别是 MIR 的滲透。”
二十年後,奧爾德羅克終于去世了,自然死亡并且逍遙法外。
“她讓法律相信她瘋了,因為一顆子彈卡在了她的腦袋裡”,古茲曼在解釋她為什麼沒有定罪而死時說道。
此外,在古茲曼看來,“在調查女性在軍民獨裁情報部門的刑事任務中所扮演的角色時,存在一定的輕率。”
古茲曼還指出,大多數受過訓練的和奧德羅克一樣的女性還活着,其中一些因“會議”和“戈多伊和因尊紮”案件而被起訴。
“但在大多數情況下,她們是鄰居、好妻子、祖母,他們沒有受到懲罰,甚至沒有對如此可怕的罪行進行社會制裁”,她感歎道。 “正義不能被伸張,居住在澳大利亞的前特工阿德裡亞娜·裡瓦斯(Adriana Rivas)公開為 DINA 的酷刑辯護,但尚未被引渡。”
最可悲的是,古茲曼不排除未來還會出現這種性格的人。
“我相信,在一個對變革、接受差異、了解我們的警察部隊和武裝部隊是如何組成的社會有如此多的阻力——因為我們必須記住,它們屬于所有公民,并且依賴于權力政治局勢——像本書所述的情況可能會再次發生”, 古茲曼警告說。
“我相信曆史永遠不會重演,但我相信它的影響遲早會影響到我們,那時社會還沒有形成關于過去的記憶,并且建立了拒絕所有仇外心理、種族主義和性别歧視迹象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