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電影以前就看過,屬于黑澤明電影裡不起眼的一部,但也是很偉大的一部。羅生門,七武士,夢,亂,影子武士,八月狂想曲……每次看完他的片子總給我一種想要說點什麼的沖動。當時就是沒有進一步思索也未留下記錄,久而久之那些話也消散在時間裡。
影片生之欲,很簡單,很好理解,非常流暢的看完。喜歡老人和女孩的那段相處,也正是女孩的啟發讓這個恐懼死亡的老人開啟重生之路。在老人受啟發後決定為這個世界做點什麼的時候,他走下樓梯,恰巧一群年輕人唱起生日快樂,仿佛在慶祝他的新生。
我們假設一下,當我們也如故事主人公那樣隻剩下半年的生命,我們會做什麼。毫無疑問,最初一定是陷入悲痛,或死死抓住家人,或将希望寄托與他人的陪伴和憐憫,又或者用今錢買來酒精和欲望。他一一做了嘗試,而答案很明顯,這些都無法帶來救贖,因為人是孤獨的,人始終要一個人承受痛不欲生的絕境。
我判斷人是孤獨的時候并非有多麼悲觀,而是給其假設一個前提,如果一個人是以自我為中心的活着,那麼他是孤獨的。那麼,抛開以自我為中心的前提,去做點什麼,以别人的快樂而快樂,那他就會體會别人的快樂,這種快樂會呈現指數級别的增長,人世間也會少很多孤獨絕境。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思路,不需要解釋更多。
然而現如今誰還把奉獻當做自己的人生選擇。他們更多的追求自己短暫的快樂,殊不知這種快樂是孤獨的,自我的,内耗的,會消散的,沒有生命力的。真正的有生命的快樂是付出,是創造,是傳遞,是給予。有些人活着他已經死了,有些人死了他還活着。活着不是指肉體的存在,不是指肉體進行的生化生理反應,不是一架人型機器在良好運作。活着應該是用愛滲透浸潤,留下些有意義的東西,這種東西會以另一種方式讓你繼續活着。
如果你隻把自己當做一個情緒生理容納器,不斷的優化自己的情緒體驗和身體舒适度,你是不是就得承認你的人生就是這樣一個無解的悲劇呢,一旦生理死亡降臨,容器腐爛,你仿佛從未存在過。而如果你意識到人可以以另一種方式存活,那麼你也許會活的比你的生理生命要長久很多。
有些人短暫清醒過,有些人一生從未清醒過,有些人可以在清醒後保持清醒着。
我希望我的清醒能保持着。不是酒後短暫的誓約,而是真的紮根内心的清醒,偶爾會迷失,但清醒必須是主旋律。盡力去愛吧,擺脫肉身的桎梏,以獲永恒。